“舅妈说的对。”
他只是笑，笑得端庄温婉，笑得无懈可击。
笑得脸颊发痛。
·
“小斐哥、小斐哥！”
他们吃完饭要离开，舅舅舅母要回外公家里打麻将，夏羽斐正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那位刚才出言打断自己母亲的女孩就在走廊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
尽管没兴趣搭理她，但他还是礼貌地朝小姑娘笑，他一笑，那女孩又红了脸，支支吾吾想找回自己语言的样子，让他平白无故地想起谢鸣秋。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他只是单纯地有一点想谢鸣秋了。
“只是想给我妈妈道歉，她……对夏姑母有点误会，所以讲的话可能有点不好听。”她看上去左右为难，看见夏羽斐目光平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有点紧张，“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恩，有点保守。”
夏羽斐这才回过神，听清她在说什么，他有些苦恼，毕竟他觉得对方母亲就是那个意思，对自己母亲的意见也多半不是什么误会。
他只好岔开话题，问那个比他要小三岁的女孩：“我们以前见过吗？”
听上去好像上世纪拙劣的搭讪，纯情的小镇女孩却很受用，看起来挺高兴的：“我懂事的时候小斐哥早就搬去跟夏姑母住到大城市里了，可能以前见过吧，小斐哥肯定从小就这么漂亮。”
夏羽斐对漂亮一词不置可否，他倒有点好奇，被她母亲如此嗤之以鼻的长相在她这里可以如此受用，她们这一家究竟得如何能和睦相处。
“我一直听家里说夏姑母家的表哥成绩特别好，为人也礼貌，夏表哥在学校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吧？”
出于害羞，她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尽管努力克制，还是难以隐瞒自己的真实渴望，夏羽斐轻易地读懂她的意思。
“是啊，大家都很和善，我也很喜欢大家的。”他想了想，笑着问，“小玉也喜欢我吗？”
尽管未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小玉却被转移了注意，过于直白的发文让青涩的女孩不知所措，可夏羽斐明里暗里，都不是她想知道的那样的喜欢，却并不让她泄气，只是用力点点头。
“你喜欢我什么呢？”
小玉有点疑惑，总觉得他这个问题像在问自己，却又像在问别人。
“小斐哥成绩很好啊，而且性格这么温柔，笑起来又很好看。”
她把从夏羽斐身上找出的优点如数家珍的列出来，小玉没见过什么世面，镇上的男孩又是各个灰头土脸，低俗又野蛮的小屁孩，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夏羽斐这样如仙子一般超然脱世的男孩，她在家里不止一次地听到母亲骂那个夏姑母，说她是如何会勾引男人，又生了个不男不女养不熟的怪胎，随波逐流的厌恶之余，她也小孩子心性地忍不住好奇那是怎样一对母子，那可是她所知道的，唯一脱离小镇的掌控，去到外面的世界女人和孩子。
她怎么也想不到，夏羽斐会这样讨她喜欢，尽管懂事以来只见过一次面，她却认定夏羽斐将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可这个漂亮的男人，却在听到她不遗余力的夸赞后，反常地沉默下来，脸上的笑也不复存在，夏羽斐不笑的时候，黝黑的双眼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水，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甚至无端生出一丝畏惧。
“是吗。”等小玉回过神来的时候，夏羽斐又朝着她笑了，他笑起来的模样实在太过好看，就算她努力矜持，也忍不住心脏砰砰直跳，“谢谢你呀，小玉。”
“不、不客气，小斐哥。”
她又想，幸好他是夏羽斐唯一一个表妹，要是再多来几个，自己可能就不再是他最亲近的同龄人。可她又想起母亲说，谢家原本是有一个儿子，是夏羽斐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道他们关系是否友好。
但她很快否认这个猜想，没有打起来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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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这样写，但我的家庭非常幸福美满（……）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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