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谢鸣秋这一晚被折腾得够呛，因为累过头，反而睡了个好觉。除了深夜那次突然被惊醒，一夜无梦，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刚醒还迷迷糊糊，一看时间吓了一跳，正好那时候夏羽斐拎着一包东西进来，见他醒了就说粥煮好了可以去吃。
“吃什么吃，迟到了！”
夏羽斐像是被他给说住了，站在那看了一会他手忙脚乱腰也痛的狼狈样，欣赏够了才慢悠悠地说：“今天放假，不上学。”
谢鸣秋的动作僵住了，他脸又红了，瞪着夏羽斐半天也没想出骂他的话，毕竟他的文明程度最多只够骂“渣男”或者“王八蛋”，还太俗。他于是只想让对方滚出去，但夏羽斐没如他愿，而是过来搂住他，把他人按到床上看他下面的情况。
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谢鸣秋总是张牙舞爪、冷嘲热讽的，一到床上，却听话得要命，又甜又软，此刻被夏羽斐压上被褥，也只是抱怨了一句腰好酸，夏羽斐嵌入他双腿的动作其实怪让人羞耻的，他别过脸不好意思看，双腿却不自在地在他肩膀上摩挲起来。
“别动。”
夏羽斐掐了一把他大腿内侧的**，手指几次拂过昨晚被反复进出而红肿的**；“还好，有点肿，还是涂点药吧。”
谢鸣秋有点担心：“出血了吗？”
“你觉得呢？”
谢鸣秋本就是故意找茬，昨晚除了最初进入艰难，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他所在脑中想象的出血，也不过是情到浓时分泌出的体液。他就是故意挑衅，又觉得夏羽斐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疏离了。
“我自己来。”
他用光着的脚不使劲地踩了一下夏羽斐的胸口，对方正摆弄着那管他刚买回来的消炎膏，清醒状态下的谢鸣秋当然不可能让夏羽斐帮他涂药，也不想光天化日的让夏羽斐老看那里。
“鸣秋，过来。”
“干什么？”
谢鸣秋正急着套上他的睡裤，看上去太像酒后乱性第二天意识清醒后急于逃离现场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夏羽斐朝他招了招手，谢鸣秋一脸的不乐意，还是乖乖凑上去。
夏羽斐因他的听话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吻在他的嘴角。
“早安。”
·
“太酸了。”
谢鸣秋直到吃粥的时候还在回味那个吻，脸上的温度迟迟难以消退，夏羽斐吃完饭在用平板看一份报表，谢鸣秋虽然素来看不懂这些，也知道是谢志荣留给他每周的必修课。
夏羽斐足够聪明，应该会比想象中更快开始接手谢志荣的公司。
但此刻那些都不重要，谢鸣秋还在为夏羽斐居然没觉得早安吻这件事很土而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又重复一遍：“真酸。”
“要加点糖吗？”夏羽斐抽空看了一眼谢鸣秋面前煮得粘稠的菜粥，不知道到底哪里酸到他了，“会很难吃。”
谢鸣秋忍不住笑了，盛了一片青菜的勺子抖个不停。夏羽斐又说，吃饭最好不要笑，会呛住。
而且会溅出来——夏羽斐看了一眼滴在桌上的菜汤——已经溅出来了。
学校要做成人考试的考场，额外多了这一天假，一般这种时候谢鸣秋最多也不过是约两位竹马喝酒，但此刻他浑身洋溢着一种糖分过饱和的空气，吃清粥小菜都脸上带笑，搁在凳子上的双腿都忍不住摇晃。
“我们要出去玩吗？”
此话没头没尾，夏羽斐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他看向谢鸣秋，对方又开始埋头喝粥，他专心起来吃饭很快，菜粥马上见了底。
“还要吗？”
谢鸣秋不赞同地看着他，像是责怪夏羽斐怎么回避话题。夏羽斐最近越来越多得见了他孩子气的一面，不如最初他虚与委蛇，讲话却绵里藏针的那种针锋相对，而是同撒娇一般的欲拒还迎，这样小动物般的示好让人无法不疼爱。
“可以。你想看电影吗？还是逛街？”
他其实不大了解谢鸣秋平日和那些富家子弟之间的娱乐活动，但过早地接触他们对他而言实非明智之举，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依旧是那个没什么地位的私生子，哪怕谢鸣秋表示出对他的尊重，别人都会觉得是他鬼迷心窍。
“我在问你呀，不用迎合我。”
谢鸣秋摇了摇头，进厨房拿了一杯牛奶，出来的时候居然还给夏羽斐倒了一杯橙汁，可夏羽斐不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过喜欢橙汁。
他想起了之前给谢鸣秋吃的橘子糖，看来对方很受用。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夏羽斐从来不主动告诉谢鸣秋有关自己的事情，也并非全是刻意隐瞒，谢鸣秋以前从不会这样直白地问他，他也就顺水推舟闭口不言。
“你想知道吗？”夏羽斐顿了顿，故意问，“为什么？”
谢鸣秋不接招：“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那我想去爬山。”
“啊？”
谢鸣秋无论如何都料不到这个答案，但说意外也不至于，毕竟是爬山的好时节，只是这个活动比起夏羽斐这样漂亮的年轻人，和谢志荣这种年纪的中年男子才比较搭调吧。
“怎么，你不是想讨好我吗？”
夏羽斐托着下巴朝他笑，笑到谢鸣秋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嘀嘀咕咕地说：“哪有这种事。”
“你提前步入中年了吗？”
他还真有点担忧，夏羽斐看起来那么漂亮那么仙一个人会不会有点过于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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