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他们滚上床的时候谢鸣秋的腰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现在脆弱得像个玻璃人，夏羽斐但凡有任何稍微用力的动作他都要露出不满神色，特别刻意地噘着嘴表露不满。夏羽斐看着心中好笑，又不能直言他像个三岁小孩，也知道是刚才捉弄得他有点太狠，刚想要讨好几句，却被他卷到身后的上衣口袋里露出的那一角吸引了注意。
他们正在连绵不绝地亲吻，就像两个渴久了的人，谢鸣秋搂着夏羽斐的后颈，余光触及这一幕禁不住颤了一下，满是**的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
“是从我爸那里……摸来的。”
谢鸣秋含糊不清。
这自然是谎话，谢志荣虽然爱在外面乱玩，可从不把人带回家里，一方面是省得闹掰的情人上门来闹，另一方面他这人没心没肺的却也会想起照顾自己孩子的情绪，家里从来也不需要准备这种东西。
……
……
谢鸣秋呆呆地看着他，透着那止不住的一颗颗眼泪，视线变得模糊，他看不清夏羽斐的眼中是否同他一样真情惬意。
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很舒服。他在那时有一瞬间近乎热泪盈眶，仿佛他们本就合该融为一体，只是因为阴差阳错被割裂成物理的两块，唯独结合可以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的喜悦，只能一把抱住夏羽斐，搂得紧紧地，就像他们每一次欢爱那般，像是最后一次那样热烈而孤注一掷。
夏羽斐长得不够像母亲，他没有母亲那样光对视就可让人沦陷的娇媚，他也不足够像父亲，作为一个男性，他似乎有些太过美丽。
但谢鸣秋显然更像他的母亲，他的眼睛很大，那双眼中总像是蒙着一墙朦胧的雾气，像是被欺负了，让人不由心生怜爱。
夏羽斐想要伸手触碰，最后却用嘴唇拂去了他眼角实质的眼泪。
仿佛吻不尽，因为泪流不尽。
他在那一刻想，那就让吻一直下去吧。
·
更晚的时候谢鸣秋突然醒了。
夏羽斐还没睡，他看到谢鸣秋慢慢睁开眼睛，那双染着湿意的眼睛朦胧到清晰，自悲哀到惊恐。谢鸣秋呼吸一滞就要坐起，被夏羽斐按住了，夏羽斐把他搂紧了怀里。
“灯、灯怎么关了……”
不仅如此，门也只开了一条缝，透着微弱的，可有可无的残光。
夏羽斐把他搂得很紧，谢鸣秋比想象中的挣扎更薄弱，也就两三下，又变乖了。
“我关的，太亮了睡不好觉。”夏羽斐轻轻吻过谢鸣秋的眉眼，他眼角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水的体液，又咸又冰凉，“一定要开吗？”
谢鸣秋沉默了许久，久到夏羽斐以为他再度沉睡，直到那个人搂在他身后的双臂收紧了些，软软的身体埋进他的怀里。
“只要你在，就可以不开，如果你要离开……”
他的声音溶解于黑暗之中，黑暗吞没一切，包括谢鸣秋的表情，夏羽斐在此刻，变得有些明白，黑暗的恐惧源自何处。
“那记得把灯打开。”
谢鸣秋的呢喃像是蒸腾的水汽，在这深秋之中或许随时消散，如果是夏天的话，是不是会一直是湿热的水汽，在彼此身边萦绕缠绵。
夏羽斐听了，只是亲吻他的嘴唇。
他说：“我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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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和上章的车都见wb密码是小秋的名字拼音，虽然很柴但我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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