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灰蓝的天空刚染上属于清晨的那一抹微光,周围的一切还带着夜晚的气息,朦胧未醒。
但单昀寒从传送法阵出来的一瞬间,像是惊醒般傻眼了。
哪?
没有漫天飞雪,没有枯木红梅,更没有那座破落小屋。
这里不过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轻雾缭绕,干净的宛如万物归零的仙境,没有一丝人气。
难道是他灵力不够,传错地方了?
但直觉告诉他,他没来错。
可无论他在这鬼地方往前跑多远,跑多久,最后都会回到原点,像是在不停地绕圈圈。
看来,这里被人设下了障眼法或者结界,是故意不让他进去的。
“有本事设结界?怎么没本事见人啊?!”单昀寒没剑傍身,只能将灵力聚于掌上,凭空打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修为不够,除了被他掀起的阵阵烈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来回应他。
然而越是得不到答复,单昀寒就越是气愤。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就不能把话说清楚?!”
“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我们以前不是……”
总是哪样?又不是什么?无话不说吗?
没有,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才是那个不愿意袒露内心的人。
过去的记忆像是蒙了一层带着破口的纱,他只能透过这些微不足道的口子来回忆起那些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但是现在他可没那个耐心回溯往事,恨不得一把火将所有的纸纱全烧了,将过往都看个明白。
然而眼下他连面前的结界都破不了。
单昀寒体内的灵力并不充裕,没过一会就已经消耗殆尽。无计可施的他,感觉自己像是重复撞进一团柔软的棉花,费力又不讨好,尽是无用功。
而且刚才他叫喊半天,嗓子早就干痛不已,现在更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不出来是吧?
看谁耗的过谁!
单昀寒双眼一闭,席地而坐,就在那不走了。
抬眼看看日头,应该到了他们该练剑的时辰。
巧了,他以前的那把剑被某个人扣着了,不拿回来,还练什么剑,修什么仙?
就这样,单昀寒在这里打坐许久,久到忘了神。
以前他一直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副身体里的灵力,如今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蕴藏在他体内的灵力时而火热又时而冰凉,似是两股力量互相冲撞,又最终交汇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为何之前在山下服的幻形丹到现在才起作用,但他总觉得这一切都跟风忆雪逃不了干系,所以,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问清楚。
包括十年前…
然而,他的执着最后还是被一声冷淡的男音打破了。
“别等了,他不需要你。”
什么叫,不需要?
难道不需要就可以一脚踢开他吗?把他当什么了?!
单昀寒猛然起身揪住面前的这个男子,抬起的拳头却久久没落到对方的脸上。
是江奕。
而且很明显,江奕是从结界里面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
风忆雪的伤…应该好些了吧?
江奕依旧是一副漠然到几近刻薄的表情,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
“拿开你的爪子。”
单昀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不得已放开了江奕的裘衣,结果还是被对方释放的灵压震倒在地。
“别碰我。我可不是他。”
他们之间又不是仇人的关系,为何每次都用这种态度?
“你!”单昀寒气不打一出来,刚想反驳两句,却想起了厉鬼说的话。
难道,是因为灵谷峰那件事,所以江奕对他的态度才如此恶劣?
“以后你不必再来。”江奕的语气很生硬,倒像是在命令他一样,“闭关最忌讳外人吵嚷。”
闭关?
什么时候能痊愈?
还能出关吗……?
思来想去,单昀寒问了句:“他…还好吗?”
问完他就万般后悔,差点悔青了肠子。
为什么要问的如此模棱两可?!不是应该问,鬼丝蔓解了没?灵力恢复没?魂魄有没有异样吗?!
“托你的福,还没死。”江奕似乎不耐烦,不愿再与他再对话下去,便甩手一纸信封,“他给你的。”
单昀寒接过信后,江奕便很是不悦地从他身旁擦过,疾步而去。
“等等,江峰主!”
江奕明明听见单昀寒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加快了步子往传送阵那边走去。
但是他还是被赶上来的单昀寒挡住了去路。
“江峰主,之前我在灵谷峰闯下了不少祸端,怪我年少无知,轻狂至极,希望您能…原谅我。”
单昀寒不知道怎么致歉才最合适,索性直接单膝下跪,低头抱拳。
咦,这像极了他之前见魔尊的时候。
江奕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僵硬的脸差点抽搐起来。
最后,他冷哼一声,并未理会跪地不起的单昀寒就转身进了传送法阵。
走之前,江奕还是给单昀寒留下了一句话:“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你和我们是两路人。”
两路人……
不说他都忘了,江奕跟风忆雪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好像都为了报仇或者其他的什么…
为什么这些他都不知道?
也对,不是一路人,那不就是外人吗?谁会对一个外人倾诉衷肠?
单昀寒暗暗叹气,回头看了看远处那无形的结界才发现天色暗沉,夜幕将至。
原来他在这里已经待了这么久吗?
算了,无论如何,他现在都等不到风忆雪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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