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了回去,张思竞一直不怎么说话,但聚会依然很热闹,妈妈一直在说话,她也不总是这样爱说话的。
看起来是很喜欢君安。她越喜欢,他就越头疼。
勉强度过了饭,吃了甜点,妈妈很懂地让他们独自聊聊,并暗示他们到家里来吃晚饭。
他们走了,张思竞才没那么头疼,放下扶在额边的手,想要给他说明白。
“君安先生。”
“先生?”
他笑了,指了指自己:“我是女的。”
张思竞一下子变得木讷讷的,皱眉:“真的?”
君安笑起来,靠到坐垫上:“是啊,张主任。”
“我能看看你的喉结吗?”
张思竞认真地说。
“我听说,你特别威猛、霸道,是个历尽沧桑不改本色的硬汉……”她突然笑得止不住:“抱歉啊,我真的忍不住了。”
难道我不是个不改本色的硬汉吗?
还没等张思竞反驳,她就继续:“你怎么那么傻?”
他驳回:“你不能说我傻,毕竟你去问别人,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好像脑筋有点单,君安瞄着他,摇头,还是决定要正经:“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看着她,诚实地摇头。
“我是年君安,钟书的妹妹。”
“啊。”他恍然大悟,又一脸凝重:“抱歉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君安保持着面上的笑容,没有因为他的不识时务而把他抓起来摇。
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狡黠似森林里偷东西的狐狸。
“我知道你的事儿,有人在家里提起过。”
“什么事儿?”
“你和谭家的事儿。”
张思竞脸上有点变了,变得灰了些,人也向后缩。
“你知道最后是谁出面摆平谭家那只疯狗的吗?”
“是谁?”
“钟乾,当时的立法会副主席,大法官,那时他在修宪。”
张思竞摇头,法官?他不怎么相信。
“我的案子没有去审过。”
他是一直被秘密关押的,警察没来过,法院也没用。
“钟乾老师直接威胁的,就用他们用的手段。”君安说:“说不放了你,玉石俱焚。”
“那……”他有点抖。
“你一直瞒着伯父和阿姨,让他们以为是你自己出的事儿,但后来他们还是知道了。然后,伯父北上,去老师家坐了。那时候,正是我哥哥钟书的婚礼,我就遇见了令堂。”
“伯母一直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一看到我就眼神闪闪发光,让我看你列给她的择偶清单,说我最适合……”她说着,又笑起来,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按在桌上,身体也向他靠,想看清他奇怪的脑洞似的:“不是我说,这个思竞啊,你列这个,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标准啊?”
“才不奇形怪状。”张思竞纠正她,他说不清为什么,但是他是有私心的。他能感觉到这个标准后期就莫名向苏子川靠拢了,虽然古怪,但一点也不奇形怪状好吧?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淘气?”她正色训斥他:“你这个鬼玩意儿的标准,伯母去哪儿给你找?你说?你不就在为难你妈妈了吗?”
“我,我没有的……”张思竞难受,这个人是存在的。
“我哥说,要不然我就来青阳川一趟,打消阿姨的痛苦。我就来了,我觉得啊,要给你做做思想品德教育了。”
我天,张主任横行霸道三十年,有朝一日也要被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了。
君安逗乐似的调戏他,张思竞觉得面上无光,垂头丧气。
君安把银叉一推,抱着胳膊看他,张思竞低着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说话。
好像,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呢。
她想了想,再喝了一杯茶。
可惜了。
吃完饭,君安也没有和他一起回去,她很懂。
“我呢,其实也听说青阳川风景很好,就来玩玩啦。我在这边有朋友,你回去吧,好好跟伯母说说,不想结婚就直说,别搞些奇怪的东西骗她,让她烦恼。你妈妈那么好,学会珍惜啊。”
张思竞点头,君安笑:“你去洗手间戴的领带呢?”
张思竞猛地就脸红了,君安哈哈大笑,走了。
他也走出餐厅,感觉云层重重要下雨,街上却又阳光烂漫。在那边等了很久的苏子川过来了,一脸阴沉。
“那个。”张思竞赶紧对他说:“君安是个女孩子。”
“哦。”
“她对我有恩。”
“嗯。”
感觉苏子川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有点委屈,也就不说了。
苏子川突然又拿手挽着他的肩膀,侧身低头,对他的耳朵:“走吧。”
他提了提手上重重的袋子。
“饿了吧?我们快点回家。”
得到安慰和宠爱,他马上就精神了:“嗯!”
到了楼下,准备上去时,苏子川却把菜放到楼梯墙角里。张思竞疑惑,苏子川看了一眼楼上,又低下头来。
他翘着唇角。
“你知道我上去要做什么?”
张思竞天真:“去喊人,做菜,当客人。”
“你傻啊。”他说,拧了一下他的鼻子:“我要上去叫妈。”
“啊?”
他一脸呆相:“你叫妈干啥?”他说:“你会被揍的。”
你会被我爸揍,因为我妈才没有你这个儿子。
“你不懂?”苏子川反而一副好奇的样子:“我今天就要说。”
“说什么?”
“跟你妈说你儿子有男朋友了,不用再相亲了。”
张思竞刚开始还有点笑,听清楚了,脸色一下子惨白。
“什么?”
苏子川不多废话了,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准备上楼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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