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学期奖励制》前情提要：总的来说，就是苏子川同学以成绩退步为由，要张主任给点甜头，要求开荤，各种扮演play，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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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电话响了，他眯着眼睛摸了半天，苏子川也醒了，看他乱撞，打开了台灯。张思竞摸到手机，揉着眼睛看，突然有点惊慌，手忙脚乱地接了。
“妈？”
他下意识地离苏子川远点：“你怎么了？”
那边声音传过来，轻快温柔：“没什么，思竞，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没有，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儿，我就想打电话问问你，忙不忙？”
张思竞看着床头的小钟，这可是半夜两点。
母上大人的关心还真让人有点始料未及啊。
张思竞坐起来， 苏子川也拉着被子坐起来，他要距离，他才不，他装困，手臂抱着他，整个上身黏在他身上。
天气微凉，他又温暖，像极了被窝的触感，张思竞马上开始有点困了：“我不忙。”
“明天周末不忙？”
“没安排的。”
闻言，苏子川拿肩膀蹭了他一下，好像在责怪。
“啊！真好。”妈妈感叹，马上说：“那你明天回来吃饭好吗？”
“回家吗？”张思竞找笔，顺手要在备忘录上记，苏子川把笔从床下捡起来给他。
大半夜的，妈妈声音明艳得很。
“那边广场开了一个新的西餐店，我们去吃吃好不好？”
“吃西餐啊？”张思竞笑了，怎么感觉妈妈有点可爱了呢：“是不是傅夫人给你推荐的啊？又想尝试新东西了？”
“哎呀，你别问嘛。”妈妈嗔怪：“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好吧。”张思竞低下头，在苏子川胸上蹭了两下，语气也黏黏的了，倦了：“我明天下午反正没事，请假陪你吧，我教你吃西餐。好久没碰，你都快忘完了吧？”
“好啊！”妈妈很开心：“嗯，明天你早点回家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穿来看看。”
“好。”
“嗯，你记得要盖好被子，门窗关好，但也要透透气……”妈妈说着，身边的苏子川就帮他把被子拉好了，张思竞瞥了他一眼，腿缠上他的腰，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两个人滚进了被窝里。
狭小的空间里喘息声很明显，苏子川呼吸都带着笑，张思竞干脆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吧，妈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的。明天见，晚安，宝贝。”
挂了电话，苏子川笑他：“阿姨还叫你宝贝啊。”
张思竞翘起嘴，埋头靠在他身上，不说话了。
那边，他爸也是，瞥了她一眼：“那么大了，还叫宝贝啊？”
他妈扶着头发，“人家思竞就是我的宝贝。张老师，快来给我看看我明天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去做下头发啊？还有还有，包要用哪个啊？”
她在衣柜里找，他坐在床上，好笑地看着她翻翻找找，又在身上比划。
“真是那么积极。”
“毕竟是人生大事嘛。”妈妈瘪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呢！”
她回头，看见他，又笑了，来拉他：“张老师快帮我选嘛，求你了。”
他爸去给她选，“穿蓝色吧，蓝色安静。”他拈了一下她的头发，笑了：“那年你结婚都不烫头，这会儿倒喜欢烫了。”
“那时候觉得我头发天生好看嘛。”她脸红了，好像不该这么夸自己啊，赶紧辩解：“现在老了，头发掉了，秃掉就不好看了……”
“哪里会秃。”他爸亲了一下她的发：“洋洋在我心里永远都不老。”
“永不老，那我们岂不是住在永无乡了？”
“对啊。”
妈妈抱住他，靠在胸口想了会儿，又说：“我和那些阿姨们聊天，他们说那边有个养老院，就叫永无乡呢！”
“远吗？”
“远远的呢，离这儿很远。”
“很远，才是永无乡吧？”他笑。
“我想，要是思竞以后长大了，有了孩子，我们养大了他的孩子，他也变得成熟稳重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就去永无乡吧，我们在那儿搭个花棚，我陪你种花。我们养兰花，养竹子，养小狗儿，等思竞有空就来看我们。”
“你还要给他养孙子？”他笑。
“我也不求他给我一个孙子或者孙女，我希望他好好的就好，他们年轻人喜不喜欢孩子，想要怎样的生活，就让他们去……我只想和您在一起。我们冬天织毛衣，夏天就晒太阳。给他们打打电话，看看电视，我们去阳光下散步。您说好不好？”
“很好。”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那些年求关注的女孩借口发烧，希望老师碰碰她，那时他就是这样覆上她的额头的。那么多年了，还是会这样奖励她。
她笑了：“我也觉得很好。”
“您先睡吧！”感觉他脸色有点白，想起他这两年身体不好，她赶紧让他躺下：“我再收拾会儿，马上就好。”
“你也别太累了。”他爸也头疼，扶着额头。她坐过来，给他揉了会儿。
“真是，思竞好一段时间都没说头疼了，您倒复发了。”
“一忙就疼。”他说，又辩证清白：“但可不是我遗传给他的。”
“知道啦，休息吧。”她粲然一笑，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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