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
张思竞把手边的书全推到地上去,转身来,看着桌上的小纸条。
有人递来密状,说青阳川中学有学生混黑社会,还找了大哥,带大哥到学校里行窃。
“妖魔鬼怪!”
都是一群不身心的小妖怪!张思竞恨得牙痒痒,差点把纸条捏碎了。
这当然是左风的杰作。
那晚上左风肝肠寸断,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打击无形中致命。安杏走后,苏子川安慰左风时把安杏的底抖出来了,左风大吃一惊,随即认为张主任崴了一脚这个仇,苏子川不报他也要报。他就写了小纸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课间操塞进了张思竞的办公室。
张思竞一进门就看见这纸条,打开一看顿时怒火中烧,跑到南墙去一看,的确有个大洞。他把它用小石头临时填了,然后他稍稍捋了捋细节,马上就把告密者抓了出来。
不得不说左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非常不值得学习。
那天晚自习他们仨被张思竞叫去了,一进门,左风差点没给吓死。里面有朱尔兰在,他赶紧看,好在莫梦然没在。苏子川也探头一看,是朱尔兰,就知道左风告密了,他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朱尔兰正在叫冤:“张主任这怎么也能扯上我啊,这几个小子告白失败,拉我垫背呢。张主任你知道,我是做了好孩子的,绝对洗心革面。”
左风恶狠狠地瞪着朱尔兰,朱尔兰却好像根本不怕,也没有在乎他,他在跟张思竞讲笑话似的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当然,张思竞的笑显然是假笑,一看见他们仨进来了,张思竞的笑马上就没了。
苏子川心里很不舒服,看见朱尔兰身上那股和谁都凑近的亲热气,讨厌他在张思竞身边。
张思竞展开那张被他揉得破烂的纸,字很烂。
“谁写的?”
“左风。”
苏子川马上就卖了他。
“左风?过来。”
左风一肘子隐秘地锤了苏子川一下。
“写的真的吗?”
左风红了眼睛,不想气势上输给朱尔兰,也笑:“真的。”
“你还敢给我笑?”
张思竞怒,一耳刮子打在他脑袋上,他抓着纸条。
“安杏是谁?”
“小贱人。”
“你怎么说话呢?”朱尔兰语气不爽,向他亮了亮肌肉。
左风恨死了朱尔兰身上的腱子肉。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张主任你要报警吗?”左风这才反应过来,他不会把安杏害了吧?左风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结果有点严重,脸上也急了,想求情,却又没话讲。
“我要是真报警,你有什么方法?”
张思竞转身给高中部打电话,确认安杏的存在。那边支支吾吾半天, “张主任,这个学生……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啊,安乐的安,杏子的杏吧……”
老主任继续颤颤巍巍:“这个孩子,前天进校还和我打了个招呼啊。她犯了什么事啊?”
“她在学校吗?”
主任转身去咨询了一下,班主任说安杏逃课好几天了。
“这个孩子,去哪儿了呢……”
老主任还在碎碎念, “张主任找她什么事呢?”
“没事,就问一下,她在这边有点事。”
“这个……好吧,青阳川高中初中是一家嘛,老师要过问什么?”
张思竞说等一下,他接着电话转过身来,玩味地看着那张小作文,问左风。
“你说的那个健身房在哪儿?”
“就在青阳川旁边。”
“哦。”
张思竞转回去面对办公桌,这个空档,朱尔兰嘲弄地看了一眼左风。
左风被这个眼神气得不行,口不择言:“老师,朱尔兰肯定也是共犯!”
“什么共犯啊?”张思竞嫌弃地看着左风:“莫梦然吗?”
一听莫梦然的名字,左风就软了,看来张主任是知道了,他哼唧唧半天没再说话。
“不省心!”
张思竞批评了一句,拿着电话出门了,那边的万圣还对他点头哈腰:“主任我们以后再也不犯了。”
张思竞一走,朱尔兰就抬手崩了左风脑门一下:“就你么?”
左风瞪他:“你干嘛要害安杏?”
“她关我什么事?安杏是个小疯子,我正好想治治她,叫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她帮你啊?”
“她帮我什么了?告诉我你的存在?你觉得你的存在对我有影响?她玩你呢,左风,你他妈不能用你那个猪脑子想事情了。”
左风狠狠一吸,把喉咙里即将出门的脆弱抽泣止住了。
“就你这样还追女孩子呢?”朱尔兰笑出八颗大牙,左风诅咒:“你很渣,和苏子川一样。”
“你不渣,你就有人爱了?”朱尔兰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是个渣男,还朝苏子川抛去了一个欣赏的眼神,意思是兄弟我们一起渣。苏子川没收下他的好意,只是木讷的看着虚空,看上去一点都不渣,反而很傻。
张思竞又回来了,和颜悦色对朱尔兰。
“你在校门等我一下,我待会带你出去。”
朱尔兰出去了,张思竞把他们三个拉过来训了一顿,张思竞看起来是不想报警的,只是要抓安杏说清楚。没有害别人,左风放心了,认错也积极了,害怕张思竞又给他加条早恋未遂的罪名。
“明天你跟着我去。”
要跟张主任相处,左风心里叫苦不迭,身边的其他人倒是很踊跃:“张主任,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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