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抿唇,说:“从你执意要我去你家开始,我清楚你不是这么固执的性格。而且之前支教期我发烧,江月明带我下山去打针那次,你找不到我急得给我发消息轰炸,她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以你对江月明的痴迷程度,肯定是没要到联系方式。”
赵寒露晕乎乎的,明白点儿了。
“方才我问你有没有她的好友,你说有。”纪云开浅色的瞳孔又瞬间的迷醉感,推断却十分理智,“所以后来,是什么让江月明把号码给你,我大言不惭地猜测,为了我的事。”
完了。
彻底露馅了。
赵寒露着急忙慌地解释说:“那个,你别生气别生气,也别怪女神,就是她拜托我照顾你,我没别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纪云开不带情绪地说出来,“聊天记录方便给我看么?”
赵寒露赶紧把手机递给她。
都是些平淡的对话,是江月明一贯的对外的样子,没多少看头。
许京墨好奇地问:“你们说的女神是谁?”
纪云开看了他一眼,赌着气说:“我即将成为前任的女朋友。”
某个瞬间,像极了一架瞄准江月明为目标的意大利炮。
即将,就是还没。
赵寒露才算暂时松了口气,窘迫地看着走上驻唱台的纪云开,捂脸。
不光暴露了女神,还在帅哥前丢了面子。
“还喝吗?我请。”许京墨看向赵寒露。
她拈着的高脚杯里面空了,兴许是紧张,手里攥着一直没放。
“好……”赵寒露红着脸把酒杯递出去,“你说,她发现了我瞒着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就是这样,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很少说出来。”许京墨替她调酒,“你不用太担心,她肚量大,从不在意这些。”
赵寒露都快哭了,感动地道谢。
“你们以前还组过乐队啊?”
“对。”许京墨说,“我们几个成员本来都是很好的朋友,后来乐队解散,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这么酷?”赵寒露惊叹,“那怎么解散了呢?”
许京墨久久没说话。
“有些事情,不适合再讲。”他说,“尤其是纪云开,不要问她。”
纪云开又唱了两首,有些倦。
许京墨问她和赵寒露要了联系方式,她们出门。
赵寒露踌躇着,刚想和纪云开说话,看见她跌跌撞撞跑到一棵大杨树下,弯腰开始吐。
她像个蜷缩的虾米,把酒和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赵寒露吓得赶紧给她顺后背:“你感觉哪里难受,我们去医院?”
纪云开从口袋摸出一包纸,擦干净嘴角,没答话,也久久没起身。
吐得狠,眼角都迸出泪来。
泪越来越多,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整个人像暴风雨里飘在池塘的浮萍,摇摇欲坠。
只是走了几步离开污秽物,颤抖的手就紧捂着胃部,单膝跪了下去。
“你是不是胃疼?前面有药店,我给你买药。”赵寒露急得说。
是胃疼,从踏进酒吧就开始胃疼,纪云开努力压着,无数次手抖不是因为紧张害怕,而是一阵阵的刺痛。
“达喜就好。谢谢。”
赵寒露:“我去给你买,你等等啊。”
纪云开慢慢点头:“好。”
赵寒露走远了。
嘴里有没吐干净的酒味,又呛又难闻,她痛得站不起身,迷迷糊糊地。
她想起她被赵寒露热情打动的时候,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有处可去,还有个执着待她朋友。
可仔细想想,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呢?
原来她以为的短暂归宿,从头至尾,自始至终都是江月明给的。
所有打动她的,都是江月明。
吐得没东西可吐了,胃一抽一抽地折腾。
她后背都是疼出来的冷汗,燥热的夏风阵阵吹过来,后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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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稿要耗尽了(手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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