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讨厌烟味啊？”纪云开忽然想到，“我记得以前每次江爷爷要抽烟都是你制止的，后来江爷爷都不敢在你面前抽了，点烟也要躲着你。”
老爷子有多年高血压，但总抵挡不住烟，全家上下劝，只有他这个孙女成功了。
以前老爷子总爱对外说，江月明管他时有她过世的奶奶的气魄在。一开始他只是打趣，不以为意，到后来耐不住江月明一直重复，老爷子就真慢慢把烟戒了。
江月明等她把话说完。
“那你……”纪云开语气带着犹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生抽烟啊？”
她嘴里的烟味被分走了大半，但仍然存留了一部分。她都觉得呛。
“是不喜欢。”
纪云开想等她说别的话，却没等到后文，气得推她。
自己嘴里也有烟味啊……
“我不希望你抽烟，是因为不健康。”江月明终于开口，“可我介意的是烟，又不是你。你说的话……”
她又侧过来，问：“是对刚刚，很不满意么？”
“不不不，满，满意，很满意。”
纪云开不敢说胡话了，否则等会嘴肿了下去不好看，被人撞见也不好解释……
五彩的烟花在天幕一朵朵绽放，四面八方都是烟花，灿烂地划亮夜空。沉寂了一整年的夜空，终于也拥有绚丽的时刻。
纪云开恍惚地猜，春晚一定结束倒计时都在拜年了，守完岁楼下的小孩一定被家长要求睡觉，怏怏不乐地抱着未放完的鞭炮回了……
而现在，此刻，二楼尽头久置的房间里，她们依偎着看烟花，没有别人知道。
偏江月明还撩拨得若有若无，看着纪云开的小耳垂慢慢变成淡粉色：“满意，就是再来？”
……
“我去年和前年的春节，都是在爱心小学过的。”纪云开声音里透着浅浅淡淡的落寞，“那儿过年没有烟花灯笼，宿舍也就我一个人，大家都回家过年了。甚至食堂阿姨也不在，年夜饭都是面包凑合的。我和家里说不回去，他们每次都是那样，第一遍客气，第二遍斥责，没人会说第三遍让我回去。”
但是她其实是个很摇摆不定的人。
她需要的就是不断的肯定和被选择。
她等的，是那第三遍。
收拾行李离开爱心小学的时候，纪云开并没有太大触动，她以为自己早已淡漠了离别，但在回想起的某一个时刻还会有钝痛。
那两年再逃避再不堪，也是属于她的两年。
“以后我都在。”
江月明抱怀里姑娘抱得更紧了些。
纪云开上了瘾，凑过去还想亲，江月明微侧着避开，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
无限的温柔与眷恋。
纪云开落空，顺势钻进江月明怀里，女人放松的身体就像抱枕一样舒适，她手臂搭着江月明两肩，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
直到抱够了才肯钻出来。
还不给亲了？
纪云开撅了噘嘴，心想你会后悔的。
“看你晚上几乎没吃东西，我让保姆给你留了份饭。”江月明拍拍她的后背，说，“我去厨房热一下，吃了再睡吧。”
“……好。”纪云开理了理鬓角的乱了的发，拍打两下脸，早像粉皇后番茄那般颜色，还努力维持平静的样子。
江月明把香熄了，没事人一样关掉落地灯，重新锁好门，她还有闲心善后，平静得不像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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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起日更
耗存稿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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