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按捏了一番后，莫测抬起他的脚……
光滑的手指握住脚心，凉而光滑的指节在脚掌轻轻用力，揉捻，摩挲……温柔又强势。姜凉身上肌肉立刻紧了一下，热流冲到脸上，耳廓慢慢在黑发间隐约红烫。
心脏跳动过于剧烈，声音大到他担心师父听见。
脚上略痒，感觉很舒服，心里痒，却难耐抓狂……
有那么一刻，他想要翻身把这个人按到底下，狠狠亲吻！
“力道如何？”莫测注意力都在他脚底板，看他扭着有躲的意思，便出声询问。
心里那点绮念顿时被吓得溃散，“有点痒。”姜凉把脸压在枕头上……
“可有发热？”
“……有。”脚上热，身上热，尤其一颗心，简直已经烧化了。
闻言莫测加大力道，先前不过让他适应一下，脚上穴道众多又各通肺腑，加了药酒再使点劲儿这小子就该嗷嗷叫了……
脚底忽然锐痛传来，姜凉立刻僵了一下，这可不是爽快了……他不敢吭声，心里害怕是师父发现他不干净的心思……
看他没什么反应，莫测以为力道还不够，索性放开了按，酒气很快伴着高热的皮肤挥发弥散，姜凉开始咬牙，手掌无声攥成拳头……
真有点疼……
“唔……”终究还是忍不住，从齿缝里露出细微的嘤咛，师父也太狠了吧！
“痛就叫，疏通经脉没那么好受。”莫测也不想他忍着，嗯嗯啊啊便秘似的，他听着也难受。
原来师父不是罚他……
全自己心虚，风声当鹤唳。
“师父……这个一定嗯……一定要这么……痛吗？”被过度的痛感打断几次，姜凉终于把一句话说完，他也不想哼哼唧唧，宁愿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具体看体质，也有很少的人是完全不痛的，经络连接你的五脏六腑，而人又食的是五谷杂粮，多少都有一点毛病。”或者按中医来讲，不痛则通，说起这个他其实该和蓝观多聊，毕竟有个现成的大夫，不用多浪费。
“可是……我呃啊……”痛狠了，他没忍住喊出来，又觉得丢脸，闷着不肯说话了。
“可是什么？”莫测觉得他反应其实很正常，足疗店里，大把被按的大小声叫唤的。
师父问话不得不答，姜凉调整呼吸，极力让自己不至于气息不稳，“男子汉大丈夫，叫得像个女人，丢人……”
“你还是个孩子，无妨。”莫测笑着摇头，这小鬼分明才十四，充什么大人？
“我不是孩子！”姜凉嘟囔，他连侍妾都好几个了，只不过知道是其他门派塞的人，不碰罢了……除了他爹，哪个敢把他当孩子？
“孩子的标准是什么知道吗？”莫测不跟他计较，教育口吻，说起潜意识中他对于成年二字的理解，“婴儿之后，十二周岁前算儿童，十六周岁前算少年，直到年满十八周岁才成人。”
还有这种说法？姜凉听得稀奇，他们江湖儿郎，早的十五六岁就可以娶正妻，所谓二十及冠就连正常百姓都不在乎，也就行个虚礼罢了。
“师父，那我是少年？”至少这个词他能够接受。
“你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所谓师父如父，在父母眼中，孩子就是孩子，年龄算不上什么。
莫测觉得这话相当暖心，可姜凉听了头就往外边扭，又不高兴了。
他如今已经到师父肩头，最慢一年，他绝对要高出他的，到时候他倒要看师父能不能把他当孩子！
两个时辰，脚上穴位都走了一遍，莫测拍他的肩，“起来，可尝试打坐。”
姜凉被他拍得心里一跳，立刻坐起来，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功法抄本，翻开照要领打坐。
姜凉原本就是好根骨，在武学上天赋异禀，这本功法上言辞虽有些奇特，但并不影响他理解，坐定，默念入门心决，试着用功法里所说的方式调整气息……
大约过了一柱香，他渐渐能感觉的顺着床板有热热的气流往身上钻，所到之处，腿，胯，胳膊……有种微妙的麻痒。
像是身上沾水，将干微干时，原本贴伏在皮肤上的汗毛突然直立起来的感觉。
随时间蔓延，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如同风过麦浪，舒舒爽爽……太好玩了！
可姜凉一激动，这感觉就瞬间消失了！他一愣，只觉腿麻脚麻，闭着眼不好维持平衡，直接往前倒去……
误入一人怀中，头撞到他柔软的腹部，发出一声闷响，力道不小，吓得姜凉连忙扶着师父的腰起来，却惊觉手下丈量的尺度……好细。
看莫测，正皱着脸伸手扶他肩膀，另一只手不自觉去揉肚子，莹润白湛的手指微微下压，指甲透出粉白的光，衣服浅浅洼下去，手型太好看，以至于这平常的动作竟然看得姜凉喉咙发干，布料下师父细致的腰腹，该是如何美妙的景象？
“师父没事吧？”把他撞疼了，姜凉万分歉意。
“没事……”莫测忍不住在他额头一弹，小鬼是铁头功吗？撞死他了！都怪自己触感信息过于灵敏……
被这么弹中额头，指节与骨骼击打发出轻微的脆响让姜凉的脑子震荡了一瞬，接着，喜悦和一种未曾经历的甜从胸腔蔓延出来，丝丝绵绵，把他填满。
“怪我没来得及提醒……”莫测自顾自解释，“这些最初的修行是教你吸纳贴身物品的静……能，静能积累在你体内，最初会感到不适，此时最是不能分心，否则就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好险，差点把静电二字说出来！
姜凉笑得迷蒙，“嗯。”
怎么失败了还一脸满足？莫测看着他，目光有点奇怪，“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姜凉反应过来，立刻摇头，“没什么啊！”慌的眼神乱转。
“是吗……”莫测拉长声音，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小鬼打坐漫不经心，这会又笑得桃花满面，指不定是念起了哪家小姑娘。就这么点道行，想唬弄他？
幼稚鬼。
姜凉被这笑晃了眼，咽了咽口水。
莫测俯身，靠近姜凉明显紧张的面庞，一手勾上他肩膀，“你是不是喜欢上蓝柔小妹妹了？”
净水汪洋般的蓝眸这么近，他能细数师父浓密的睫毛，温热的，令人心颤的，他的气息，就这么打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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