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外地出差的同事带来消息,搜索范围缩小到三个省,图侦组即刻修改了监控范围,线上线下昼夜不停地搜索嫌疑人的踪迹。
可惜,机器有罢工的时候,昨天晚上想着开着电脑不管了,于溪阔说过错误的识别可以暂时存储在缓冲区等待集中处理。但是早上过来发现有两台机子的前端崩溃,吴崇一秒不等就呼叫于同学来救场。
于溪阔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与同事讨论昨天晚上的系统运行故障,收到消息回复了两个字:十点。
由于系统维护要解决的问题来自整个开发周期的各个阶段,各个部分,他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项工作,只能处理一些影响进度的小问题,大的修改还是得等大家都在的时候才能处理。
把故障反馈给负责人,负责人再分别将问题涉及到的部分反映给相应的人。
完成这边的交接,时间还算充裕,正当他准备去队里恢复那几个崩坏的前端,周耀先叫住他,开玩笑道:“咱们向来不提倡熬夜加班,本来所里就都是高质量的脑力劳动者,要是还都特别勤快,得给竞争对手多大的压力呀?”
于溪阔能理解周耀先的关怀,解释道:“我要是对这个产品感兴趣,当初就不会拒绝,只是因为眼下正在办的,是人命关天的事。”
周耀先也能理解于溪阔的执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其实鸽了那边也没事,政府机关的办事效率你还不懂吗?慢死了。你关机,歇着就完事了。说不定等你去到那,人家还嫌你来得早呢。”
于溪阔不置可否,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上岗位,往往能让一个行业的形象面目一新,谁能想到二十年前祖国的花朵,如今成了警队里的一个个奇葩呢。
不就两分钟搞定的事吗,张允文不信这个邪,难道这两分钟就非得于溪阔本人来做,别人就学不会吗?
是的,学不会。
连续看了两遍恢复界面的完整过程,第一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吴崇不无得意道:“看吧,我就说没这么简单,你就忙你自己的去吧。”
“很正常,”于溪阔解释道,“如果没有基础,确实会觉得复杂。”
“谢谢理解,老这样麻烦你,多不好意思,不然……”
“应该的,”于溪阔打断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怎么,你有事吗?”
“系统还有很多问题要维护,为了确保这边正常使用,组里有许多工作要做。”承担维护工作的人要对开发阶段的整个过程有所了解,对象、需求、分析、设计、编程、测试,能满足条件的人少一个就是少一个,没有替补。
张允文不是很懂行,但是凭经验问道:“维护系统要很多人吧。”
话说的委婉,于溪阔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不是非去不可,但是反正这里也没事,干嘛要浪费时间呢?通俗地说明原因,张允文得到的信息仍然是,他不是非去不可。
解释失败,于溪阔退而求其次道,“你们这里离研究所不远,来回很方便……”
没等张允文接话,手机响了,“等我一下。”
来电话的是周耀先,上来就问:“于溪阔是不是在你们那?”来者不善,这是要人来了?
本着诚信为本,他也不能瞎说,“在,怎么了?”
周耀先心说果然如此,“说了鸽了你们他也不听,是不是你们那边催的太急啊?这可不行。”
什么叫鸽了我们?这老头怎么还倒打一耙,“他刚才跟我说所里有事要处理,我觉得时间安排没有必要紧张到这种地步吧?你们那边这么缺人吗?”
周耀先马上就知道问题不在警队,“别让他过来了。”
资产阶级在接受到无产阶级的强烈控诉后醒悟得这么快吗?可是这总要有个理由,不然张允文怎么跟于溪阔说这个事呢?
周耀先随即解释道:“我估计,他从周一到现在都没休息。给你们用的界面,是他自己做的。昨天我还听见你们里面有人说粗制滥造态度敷衍,要不是你们局长在,我当时就怼他了,敲圣经的猴子,”周耀先可算是出口气,“人是借你们用用,还真敢使唤啊?”
一顿骂挨得冤枉,于溪阔拢共才在他们这待了多久?今天周三,应该是知道颜开的事以后就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碌着,工匠精神,佩服。
于溪阔在办公室里慢慢地踱着步,他不知道自己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就像火苗灼黑一片本已经枯黄的落叶却烧不穿,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困倦的焦虑感。
张允文挂了电话,心说想要留个人还不容易。
周耀先一定没想到自己少说一句‘让他直接回家’能造成多大的误会。
“我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等再有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录屏,这样原封不动地照抄总能解决问题吧?”
崩坏的结果只有一种,方式却多种多样,没有通用的办法。不过既然别人提了,他愿意试试,“也行。”
于溪阔就被连蒙带忽悠地留下来,奇怪的是等到中午都没有再出一次故障。
手肘撑着桌子半梦半醒,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见是张允文,“又坏了吗?”
“没有,一起吃饭去。”
连容他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于溪阔被拉着往外走。
兵荒马乱地忙了一个上午,眼看已经快两点了,“不去太远,我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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