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文把该记录的简写完，对居瑾川道：“我建议你接受正规的心理疏导…”
“您可别，我好着呢，她一死，我就自由了。”
居瑾川背起书包走出了警队办公室，临走表示有结果也别通知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潇走过来，只看见一个转瞬即逝的背影，问道：“他怎么回事？”
张允文摇摇头，不予评价。
居瑾川紧张却显得强硬，难说是在掩饰哪种情绪，难以言喻的愧疚还是不屑示人的悲痛，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接过楚潇手里的证明文件签了字，张允文决定去王瑞华的家察看情况。
赵公鸣原本的工作是现勘法医，但是后来专职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做一些普法宣传的工作，颇受中老年大妈的青睐，张允文觉得可能这就是他口中所谓万千少女的佐证吧，只不过是四十年前的少女了，这倒也没关系，赵公鸣自己也是十年前的青年。
带着楚潇和赵公鸣到了地方，刚推门一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84味。
赵公鸣一进门就露出了唐僧进入盘丝洞的表情。
楚潇觉得新来的人表情很有意思，问道：“怎么，有妖气？”
“非也。”
张允文等了半天他也没有往下说，索性蹲下身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赵公鸣一直闭着眼睛杵在门口神游天外，这让张允文一度以为他带来的现勘在看风水。
“瓷砖缝隙有残留的织物纤维，地面擦过，楚潇。”
楚潇闻言拉上窗帘，从勘验箱里拿出试剂喷在瓷砖上，随着范围一点点扩大，到最后整个客厅的地面都在发光。
干扰试剂效果很容易，但是这样做实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允文还注意到，阳台上有很多花，其中两个花盆托上却没有花盆。
赵公鸣似乎还在冥想，楚潇用肩膀杵了他一下，“哥们，睡醒没？”
“别吵，我在想……”赵公鸣依旧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我在想，楼里是不是有人在炖五花肉。”
张允文无奈地摇摇头，叫上楚潇跟他走。
赵公鸣反应不及差点被关在死者家里，醒过神急忙跟上，“怎么这么急着走啊？你看出什么来了？”
下楼时他们和另一拨带着装备的警员撞了个正着，张允文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赵公鸣才明白过来，忙问张允文：“你找了别人来勘验现场啊？”
楚潇从赵公鸣身边走过，似乎颇无奈地道：“对啊，我们俩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不然指着你吗？”
“嘿，你们瞧不谁呢！”赵公鸣调头往楼上走，“这次报告我非得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专业！”
张允文走在前面一步不停地出了单元门，楚潇跟上后问道：“他上去了，没关系吧？”
“怎么也是高主任推荐的，应该不会差。”就是这脾气不好，哪有出现场还想着吃的。
死者所在的这栋楼附近有摄像头分布，去保卫处调了监控，可惜监控前的树叶正好挡住了单元门口。俩人就瞅着那片被挡住的监控盲区，心说这死者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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