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旅行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接踵而至的消息和电话让我和谢祈之甚是疲惫,我更是恨不得立刻从这世界上消失,一跳解千愁算了,可我不能,我还有小谢祈之,是我对这世界的眷恋……
啊呸,胡想什么呢!
谢祈之给我们订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要去公司一趟,把接下来的工作再定一定,有的活动干脆就没有余地的直接取消了。
我跟谢祈之吐槽,这主办方是歧视同性恋吗?当时求着你签,现在说取消就取消,单方面毁约啊。
谢祈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些人一直都这样,利益至上。”
我起身去拉开落地窗,夜幕浅浅的开始洒下来,酒店的楼层很高,金色的夕阳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还有些浪漫,像爱情的颜色。我转身看了一眼手上不停的谢祈之,我过去,一把抢过来手机,“别弄了。”
谢祈之抬眼疑问地看了我一眼。
我解释道,“现在处理有什么用?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你现在多说几句话情况就会变好吗?”
“不会。”
“那你现在能立刻出现在公司吗?”
“不能。”
“这事儿重要还是我重要?我们会因此分手吗?”
“不会。”谢祈之郑重的答道,“不管外面说什么,我都不会。”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也不会。”
说完我按了关机。
谢祈之看着我,没说话。
此事因我而起,我逃不掉的。谢祈之是被我拖下水的,不能替我处理烂摊子,我不能让他跟我一起跳下去。在现实面前,所有的一切假设都灰飞湮灭。
那些没来得及证实的猜测,那些犹豫的时刻,那些不敢袒露的胆怯的心思,都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一定会牢牢抓着你的手。
既然如此,不如看看眼前人。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做没做完的事儿了。说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马上就黑了,赶巧。”
谢祈之慢悠悠的走下床,从身后圈住我,我顺势往他肩上靠去。就这么,看了一会这个城市的夕阳。
没多久,天际的金色消失,夜幕低垂,灯光都亮起来了,谢祈之抬起放在我肩上的下巴道,“哥哥,陪我去见个,人吧。”
“好。”
谢祈之松开我,去收拾,我转身,屋里还没开灯,身后是点点夜光,眼前是谢祈之逐渐看不清的背影,没由来的那句歌词就从我心里跳出来。
你说人生艳丽,我没有异议。
就算此时此刻,有人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从这跳下去,我想我也是愿意的。
可惜没人给我架刀,只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萦绕心头,不是刀子,却字字诛心。
我不怕被公开。
可我怕的,我怕那些难听的话落在他头上,我怕因为我,他的好就会被人遗忘掉,我也怕,他是因为我,才放弃自己。
“哥哥?”谢祈之看我半天没动静,啪,打开了灯。
白炽灯的光让我一时间有点无处遁形,那点细密的想法像突然被曝光了,我站在灯光下,赤裸裸的。
我慌忙快走了几步,“好了吗?走,走吧。”
谢祈之拿了只包,不知道塞了什么,“嗯。”说着谢祈之走到我前面,拿只帽子扣在我脑袋上,又拿了同款给自己戴上,“小心。”
“嗯。”
我点点头,没忍住的想,谢祈之到底哪儿来这么多同框?他买东西都买双份的吗?我要是头太大戴不上怎么办?胖了怎么办?
还没等我想明白,谢祈之就一只手攥住了我,紧紧的,不容拒绝的。
司机的车越开越偏僻,我都以为我要被谢祈之绑架了,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是墓园。
我没想到,但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谢祈之说要见人,却不提前告知,也不预约,更别说摆着一副臭脸了。也不是臭脸,没有生气,没有怨言,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干脆,冷漠面对。
谢祈之叫司机等我们半个小时,就下了车。
谢祈之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说话,我伸出手去拉他,摸到他的掌心,轻轻地挠了一下,“老谢。”
“嗯。”
“我陪着你。”
那人没出声,只紧紧的回握住了我的手。
天色黑了,这么大晚上来墓园的,真的是少见,不,根本是几乎没有吧?
但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片墓园环境优美,足够安息,以及管理得当,有人彻夜值班,也登记的很详细 。毕竟有钱人在想什么你是想不到的,晚上来墓园算什么,大半夜趁着凌晨迁坟的都有的是呢。
谢祈之说明身份,就有人立刻过来带着往墓碑去了。就差一边走一边介绍要不先生您也给自己买一块吧?
是谢祈之黑着的脸无声的拒绝了。
我跟在他旁边,夜色低垂,也看不出来什么,有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地方不大,墓碑也不多,大概是价格昂贵,少有人愿意付这么贵的地方给死人,偏偏谢祈之就愿意。
这个傻子。
谢祈之没有跪下,也没弯腰,就只是摘了帽子,垂着眼,看着那紧挨着的两座墓碑。
未曾尝过父母亲情,那两个人就已经变成了两抷黄土,两块冰冷的石头,和两张冷漠的照片。
“是他们吗?”我没叫名字,也没叫称呼,更不知从何说起,干脆直接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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