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在饮合卺酒一般双双把酒喝下。起初,真玉儿尚能笑语几句,可是,一盏茶的光景,她双眼圆睁,再无昔日的光采,皮肤好似也失去了光泽。
陈商早她一步倒下,但嘴角并不如她一样沾染血渍。
再听,就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晃眼,此地不是万花楼,是一处老旧的宅子。
徐探清一个后倾,满头大汗地看向崔南钟。崔南钟急忙过来扶住他。认识至今,徐探清即便临大敌之时,也没见过崔南钟这副焦急之色。虽然只有那么一丝,像是寒冰层里透出的光,但是着实难见。
徐探清未等崔南钟问话,就自行说道:“她死了。”
崔南钟问道:“何人所杀?”
徐探清答:“无人,是饮毒酒而亡。”
崔南钟眉头微皱,说道:“是他人胁迫她的?”若非如此,怎会怨气深重。
徐探清侧首看向崔南钟,徐徐道:“她和陈商一起喝的毒酒。”
崔南钟猜测道:“两人是想一同赴死?”
徐探清点了点头:“陈商表情凝重,看来也并非完全不知情。”他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莫非他们是演了一出《胭脂扣》?”抬眼就瞧见崔南钟不解的神情,他才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位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山精野怪,便笑着说道:“也是奇情故事,说一个女鬼在人世辗转数年,等待一起赴死的爱人,要与之相会。”
崔南钟道:“你认为陈商没有死?”
徐探清说道:“是,真玉儿久等不到陈商,因之在人间为恶。”转念又想,好似尚有蹊跷,听老陈所言,真玉儿分明还说过一句为何再一次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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