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魔法史上玛丽一世是一位女巫,带有自己的魔杖,区别于历史上的:))
「要说,请。」
「……请。」
「就为了那个懒得动的老女人温洛克,你值得吗?」
玛丽一世交叉着双手,修长而有些病态的手指无动于衷地叠放在满是褶边的红色裙摆上。她抬起线条生硬而显得固执的下巴,从眼角处冷淡地瞥了黛博拉一眼。
这位女王是个性情古怪的巫师。
她有着冷然、不可思议的美貌。看见她深邃的黑色大眼睛的第一眼,黛博拉感到了一丝毫无理由的不安。
事实是这样的,她已经是第八次试着与玛丽女王的这幅画像搭话了,然而对方很明显不乐意受到她的打扰——就像她养的那只在睡着时突然被掀起来的猫,尾巴会高高翘起刷过她的脸颊,留一个傲慢且尊贵的屁股对着她。
然而在她扬言绝对不会和“该死的母牛的侍从”攀谈后,她每每呛得黛博拉准备抬脚就走时又用一句充满诱惑性的话把她硬生生拉回来。
在她想念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炸鸡腿时,外面的天空用浅浅的几滴雨淋湿了粗糙的石头砌成的窗沿以及覆着其上暗绿色的班地芒。略暗下来的晚霞重新半露在天际。
冷风袭过高高的拱形窗,给八楼的走廊添加了一些带着苜蓿和松脂味的新鲜空气。
「当然了,不能指望那个又蠢又笨的女人亲临——到了在画像里也要用猫头鹰传信的地步——这里可没有她的地方——塞进一个火龙也比她强。」画像里的王后纤指拎着一个银勺,嘲弄地露出讥笑,「至于她经常对别人说的“沾满鲜血的女伯爵”,那只是看不惯我的猫编派出来的鬼话。我和那些卑贱的麻瓜们的世界里所臆想出来的一肚子迷信根本像火龙和斑地芒是完全不同的事物。」
黛博拉揉了揉脖子,梅林知道是什么理由,画像要挂得越高越好,恨不得扑到天花板上。
「你能替她要回这个茶杯垫,除非把你自己留给我。」
「……什么?!」
早知道霍格沃茨的画像个个都像恶婆鸟般难缠,她宁愿拔出魔杖和吉弗德奥勒敦(著名的巨人杀手)面对面决斗。
「把我给你,我自己还剩什么?」她抱起双臂,微皱着眉注视着玛丽一世。
「你除了一副年轻的躯体,一点价值也没有。」 黛博拉渴望在她的眼眸里找到更多的东西,但只有杀戮和夹杂着嘲弄般的淡漠。
她的眼睛里突然关掉了所有的光亮,似是回忆起往事。她面庞的肌肉令人不解地蠕动着,「总有人会愿意把他的生命献给你,在你短暂得可怜的一生中。」
「即使我的手掌上沾满鲜血,他也会用自己雪白的生命帮我擦干。」
停,现在可不是要听“罪无可恕的忏悔者”的自我心灵剖析时间,尽管她对女王的私生活有兴趣,她也会现实一点,考虑一下时间的流逝速度与吃饭的可能性之间的关系。
黛博拉吸了吸鼻子,和玛丽的眼睛紧紧交织,画像人的眼眸像荒凉裂缝的干土,此刻由于某种感性的原因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说人话。」
好吧,她还是出卖了自己苍白而肤浅的一面,「我猜你像温洛克一样,要我帮你干点什么才肯给我想要的东西,对吧?」为了密道……和双胞胎对于斯莱特林无情的压榨和威逼利诱,黛博拉毅然地忽视了自己已经开始小型地震咕咕惨叫的胃。
「…不允许把我和那块黄油相提并论——也许是睡在数字堆里的黄油。」玛丽一世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缀着玫瑰花蕾和流苏的象牙白桌布上,吮吸了几口沾着奶油的牡蛎,朝黛博拉冷淡而不满地皱起眉。
长久地静默着,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竟掺合着不曾有过的柔软和怀恋,像夏日早晨带着苍兰香味拂面的微风。
「……给我念一首诗吧。」
「……?」
她摇了摇头,棕色的头发从挽成圆形的发髻中散落了几丝落到后颈上,「我还能指望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做什么、理解什么呢?」
黛博拉微抿了唇,带着歉意看了她一眼,平缓地起声道,「玛丽女王,我不能理解您,但我愿意做你要求我的事。」
她琥珀色的眼睛折射出惯于下达命令的人所特有的强硬和冷漠,黛博拉注意到她线条固执方形的下巴从柔和的脸颊中凸显了出来,「这是我的命令,你没有资格说愿意与否。」
好一个独断专行的女王陛下。黛博拉费了很大力气吞回即将出口的反驳,胸腔中涌起叛逆的情绪和理性的斗争在她眼睛里一览无遗。
「你知道么,我过去的日子里,见多了一个人决定是保留扎得自己并不舒服的尊严,还是向某种理性低头。他们脸上的表情总是很有趣的。」
「悉听尊便,我的女王陛下。」黛博拉略带嘲讽地回了一句,看着托腮的女人眼里疯狂而近乎平静的光芒——带着某种新教式的刻意压制下暗流涌动的情绪。
「那么,诗在哪里呢——等等,你不会要用我看不懂的语言——」
「当然了,我亲爱的,而且,还不能是你自己念呢!」她得意地露出微笑,挑高了眉。在她那令人恼火的故作夸张的语气引诱黛博拉要抽出魔杖抵在画框上之前,黛博拉愤怒的大脑里残存的疑惑敲打了她一下,「不能…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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