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领班经理坐在靠椅上，用一种极其恶心的目光把农定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如果目光能够qj人的话，那农定晟觉得他一定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
“农定晟。”
“年龄。”又是那种目光。
“28。”
“有点儿老了。我看看……”说着就离开了靠椅，想凑近仔细看一下，说话间手也不停，一双粗糙的手就要往人身上摸。
“……我只是来当服务员的。”农定晟厌恶地皱眉，向后退了一步。虽然他是有求于人，但是不代表他就要接受这种骚扰。
“哦？”那人见惯不怪地怪喊了一声，“是不是别人告诉你这儿的钱很好赚，只要有点儿姿色，来了就能赚一堆钱回去？”
农定晟没说话。他的确是抱着这个目的才来赚快钱的，要不然他早就在门口那个服务员那种眼神下掉头走人了。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领班经理神神秘秘地，“要赚快钱要‘奉献’些什么？”
以为一天除了睡觉吃饭外就是干活儿，一天干够十五个小时就能拿这么多钱？呵，这点靠出卖体力的钱说句不好听的你工作到死你都没法儿赚够个首付的。
再说，这世界上也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要卖肉的，一开始嘴上还说着放不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一个两个差点就要自杀以证清白，后来还不是又塞烟又塞酒地往自己这里送求一个更好的金主？
做人要灵活，不是吗？早点认清不比最后年老色衰后悔了好？
良久，农定晟才开口，“我只是来当个普通的服务员。”
“直的？”
农定晟本来还以为这里做的是什么皮肉生意，实际上猜得也**不离十了，只不过txl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些。他没去过多远的地方，能遇上的也都是那种臭汗淋漓的壮汉，现在这种画着妖魔鬼怪似的妆，走起路来像摇曳的水草的男人？他的确是没见过。
“是。”农定晟是彻底明白了。
“哦——”经理猝不及防地又摸了把农定晟精壮的肌肉，在农定晟要杀人的目光下点点头，终于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那你工作小心，呵，别得罪人。”他们对你做什么，揩点油什么的是常事，你别一惊一乍地把人吓跑来自己这儿投诉就行。
这就是答应了。
“我知道了。”农定晟点点头，也明白了那未尽之言。
然后就去领了工作服。工作服不是那种臭烘烘的黑色耐脏性质的衣服，那种餐馆似的粗糙布料，基本上没有的设计在这套工作服上完全看不见。相反，它是那种泛着高级感的布料，摸起来倒真算舒服，在这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不留神看的话居然能跟价格不菲的西装相比。
当然，假的就是假的，真正放一起看看，那就是一破布。
就算是仿的布料也是极其挑人的。那个阿贵，如今的andy，穿得就弱柳扶风，撑都撑不起来，而农定晟穿起来则真有一点模特儿的感觉。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从背面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刚刚合身的清瘦男人，而脱了则……
更别说他还偏偏有那样细窄的腰线，那小巧而挺翘的双臀，上身的衬衫被随意地束进去，旁人的目光便随着那腰线一路钻进西装裤子里头。
“僧多粥少”农定晟在这几天已经知道了。
在白天这儿地方还是“欢迎各位光临”的普通高级会所，到了晚上便是只对“限定人群”开放，来来往往皆是男性，彼此都是彼此的猎物，一双双眼睛只盯着新进来的每一个人，也当然不会漏掉任何一个长相俊俏的服务生。
农定晟在这儿工作几天而已，他就已经赚了不少了。虽然他是很明确说过自己不接“私下”的生意，出了门谁都不认识谁，但是还是没能挡住一堆有钱的小零给他塞钱。
“约一次？”一个穿着紧身皮裤上衣是两块布的年轻男人跟没骨头似的倒在农定晟身上，“三千够吗？嗯？”
那尾音拉得情意绵绵余韵悠长。
“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提供这类服务。”农定晟不着痕迹地离那人远一点，那人身上虽然带着酒气，但是谁都知道带了酒气不代表就是喝醉了酒，也不代表他是无意识的，趁醉占人便宜的在这种地方比比皆是。
“五千？”那人可能真的是醉迷糊了，随便拿了个钱包出来就把里面的现金都塞进了农定晟的衣服口袋里。
“对不起，这儿有规定不能与客人私联。”农定晟没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也没说自己是直男。
一起在这儿干活儿的老大爷跟自己说在这儿千万不能说自己是“直男”，万一惹得一帮上帝心情不好，你就得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所以说这情商说话的语言艺术方面，真是要好好磨练的。
“qnm的！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人叽里咕噜骂了一长串，中英文地方话都有，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农定晟把口袋里的一叠钞票往下塞了塞，随意估计了下得差不多有一千块钱，要不是现在人都不要现金支付了，估计那小钱包里头就都是百元大钞，还能再多点儿。
……
自家的五金店当然还是要开的，不过是请了隔壁的刘伯帮自己照看。做的都是街里街坊的生意，谈不上好不好的，也就能赚个温饱，要想多发达是没有的了，勉勉强强维持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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