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月考，瑞凡数学考了126分，总分年级第11名。
老王吊高声音宣布成绩，瑞凡目不斜视依旧走向最后一排的老位置。班委们摇旗呐喊，班里大半其他人惊呼。
陆灵旋的数学向来在135以上，回回吊打全班。她笑着，声音不大不小像不经意跟谁讨论：“这次数学题目很简单。而且，十几分二十几分的区别而已，几道选择题蒙对也不难！”
她的死党们会意，相互意味深长撇嘴笑。
11月月考，瑞凡数学拿下140，总分排名年级第3。老王念成绩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要起飞，全班哗然。仍旧135分的陆灵旋冷笑，说：“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
12月月考，在全年级数学成绩集体滑坡的难度里，瑞凡数学拿下142，总分拿下年级第1。
老王这时反而不飞了，只是每次一说到“瑞凡”两个字，或者看到瑞凡出现，他的表情就像吃了糖一样，甜蜜笑着合不拢嘴。
陆灵旋拿笔遮住自己成绩单上的“102”，说：“确定放卷子的办公室没有失窃吗？”
全班目光看向她，陆灵旋脸色惨黑，笑道：“我开玩笑的哈哈哈！瑞凡进步太快了啦！你现在就差身高没动静了哈？”
她的死党：“旋儿你少说两句！”
瑞凡的几个班委忿忿，瑞凡没事人似的，给每人飞过去一颗糖，朝他们灿烂笑笑。众人会意，朝陆灵旋翻了翻白眼，低低骂句脏话作罢。
在12月24号当天，普文3班的数学随堂考里，瑞凡拿下满分。全班习惯了她的优秀，却依然震动。下课期间，老王拿着前几天毕业班体检初检的结果出现。
他劈头笑眯眯就说：“凡总，看我们班的体检结果，你是不是长高了？”
教室里刹那就有人提前惊呼，好像一点也不怀疑这个新闻的真实性，剩下的人，都像看奇迹似的望向瑞凡。
其中，陆灵旋的眼光最亮最刺。
瑞凡真心笑起来：“长了2公分！现在164！”
众人：“哇……”“是不是真的……”“本来女生就可以长到二十一二岁啊，男生还可以长到二十三四呢！只不过很少有人真像班长这么操作……”“哎，我发现，班长其实人也更漂亮……”
陆灵旋笑：“是不是量错了呀？我记得班长那天是下午去的，下午测量本来就要……”
她话未说完，年良平大声说：“呵呵！陆灵旋，你这次滑到全班第3了！”
陆灵旋一怔。
年良平：“从第1掉到第3，离倒数第一还远吗？”
老王制止：“年总！”
全班哄堂大笑。陆灵旋四面看看，眼光闪烁，忽然捂脸坐下，趴桌上哭起来。
众人安静看了看她，几秒后，有人问：“班长，你就是倒挂金钩长高的吗？”“对呀！有没有吃什么别的补剂？”“课后打篮球？算！但我不会嘤嘤嘤……”“还有啊，班长你越变越漂亮，是做了什么手脚？”“真的！原来就挺好看的，但现在，我觉得是高三最好……不！是高中部最好看的！”“没错！校花预定！”“班长，你真神！”“班长……”
陆灵旋的死党都没有去安慰她，反而围到瑞凡身边，满眼放光追问长高变白的秘诀，跟众人一道凶猛吹外貌彩虹屁。
瑞凡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起，陆灵旋将在关于瑞凡的讨论中永久闭麦。
但那不关她的事。她的奋进，还会继续。
第二天放学后，年良平在黑板倒计时框框里写好新的数字，送了一堆祝福和一个大苹果给她，走了。
教室空空荡荡，瑞凡盯着那个“166天”，发了好一阵呆。
她直觉自己跟这个数字有渊源，又觉得这个数字跟外面的世界有渊源——今天是12月25号，下个星期的今天，就是下一次月考的时间……不，不是这个问题。
重来——今天是12月25号，是圣诞节。是外部世界无所谓高考的人们哈皮的日子。
今天，有幸福家庭的人都会回家，比如宫玉书；家庭感不那么强的人，会找熟或不熟的朋友出去开趴，比如蒋浩。
对了，说到他……瑞凡翻手机，微笑。
虽说约定了“先做好朋友”，但他每天都会跟她道早晚安，互通一天的新闻。
10月国庆节，高三毕业班总共放了3天假；瑞凡在1号下午也放飞了自己，因为蒋浩带着几个同学，又来一中打球。那天，她特意翻出自己现有时髦值最高的网球裙，洗晒得雪白、又挂烫平整后，穿着它，在学校篮球场，第二次给他们当裁判。
当然，宫玉书也来了。
跟暑假里那场纯粹的练习赛不同，这次五中、一中都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女生来观战。
女孩们大喊“蒋浩加油”、“书记加油”，送水送纸巾送雪糕的都算了，还有人现场给他们涂防晒霜！
瑞凡几次判罚都感觉自己快被场边压力碾碎。
不过打球的男生们都很给面子，服判听劝，个个笑嘻嘻喊瑞凡“裁判”。因此，蒋浩叫的“小凡”，听来特别甜；也因此，宫玉书人前人后喊的“凡哥”，尤其欠死。
但这个下午就像有魔力，让瑞凡蓄足了饱饱的精气神，一口气游到了月底。
之后，每月月考后，蒋浩都会借口“庆祝小凡进步”，来一中和她见一面。两人聚少离多，但亲密感依然在竹节攀升……哎，不对，又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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