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吃过晚饭以后,回到了宿舍,看到王头趴在桌子上在计算着什么。
“王头,干嘛呢?”张浩打了个招呼。
“我在给你结算工资,拿着,这是你的工资,数一下吧。”
说完,王头把一摞钱递给张浩。
“王头,每次发工资不都是打卡的吗,这次怎么例外了?”张浩问。
“你已经被开除了,明天你可以离开了。”王头说。
什么?开除?
张浩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你再重新找个工作吧!郭经理说的,你不能怨我。”
王头脸色很不好看地说。
“为什么?”
张浩着急地问。
他记得郭经理面带微笑,满口答应要马上处理那批水泥的,怎么换成处理自己了?
“张浩!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王头一拍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
张浩从来没有见过王头发这么大的火,吓了一跳。
“还问我为什么?我让你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那水泥的事情,你就是不听,你这是咎由自取!活该!别怪我不讲情面,谁让你和你父亲一样愚蠢呢!”
王头狠狠地说,满眼充满不屑的目光。
“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父亲!”
张浩也生气了。
他大声喊道,“你可以怎么样说我,骂我,都可以,你就是不能侮辱我的父亲!”
“滚!你小子有本事现在就滚!若不是我看你们父子可怜,把你带到上京挣点钱,你小子现在还不是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大街里捡垃圾的乞丐!”
王头眼里急的快冒火了。
“可是,我一直照顾你,你却把我的饭碗砸了!你小子有种!有种你今天就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王头怒吼!
“走就走!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工作呢!和你在一起,我都替你感觉丢人!”
张浩也发了狠,卷了卷自己的铺盖,背在背上,提上自己唯一的一个兜子,气冲冲地冲出了工地大门。
老赵他们一伙人吃完晚饭以后,早就去自己宿舍了。
谁也没有发现张浩离去的情景,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张浩不见了。
王头说,张浩有急事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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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马路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直到走的很累了,才停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
昏暗的路灯下,整条街里,只有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
今晚自己要去哪里呢?张浩心里慌乱起来。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他心里感到特别的孤单。
他想到了老家。
但是自己是出来打工挣钱的,决不能在没有挣到钱的时候回老家去。
他此时很想和自己的父亲说说话,但是他又不想父亲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
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忍住了,他没有往老家门前的那个小卖部打电话。
父亲没有手机。
要想给父亲打电话,每次必须要打到门口的门市部,再请门市部里的三婶捎口信给父亲。
他没有多大的志向。
刚来上京的时候就立下志愿,一定要在上京挣到钱。
然后,买房买车,再娶个称心的老婆,平平安安过日子。
而现在,自己的理想还没有起步,决不能后退,决不能气馁。
我一定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并且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下去,直到衣锦还乡为止。
他下定决心以后,提着自己的行李,朝市中心的位置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才逐渐多起来。
但是这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半多,路上的人们几乎都是下了夜班回家的。
很快,街上的人流再次变得稀少起来,空气也变得凉了起来。
张浩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午夜一点了。
前面就是五环桥了。
他走到桥底下的时候,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便找了个背风的墙根,打开自己的铺盖,躺了下来。
头枕着自己的那个兜子,想着老家的父亲,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这辈子最亲近最在乎的人就是那个满头乱发,身影佝偻的父亲。
张浩的父亲是个捡废品的罗锅加瘸腿的男人。
自打张浩记事起,父亲就带着张浩住在下安镇的镇边上一个破旧院子里。
低矮的一座小房子是他和父亲唯一遮风避雨的金贵巢穴。
破旧的土墙头上到了夏季就会长出一道绿油油的狗尾巴草,到了冬季就会是一片枯黄的颜色。
紧挨着小房子前面生长着一棵老槐树。
每到夏季的时候,便长出翠绿茂盛的枝叶,为小房子遮阴搭凉。
冬季便落光叶子,剩下孤零零的枝杈。
在张浩的记忆中,老爸每天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弓着身子,穿着捡来的旧衣服,行走在下安镇的各个大街小巷,捡拾着每一种可以换钱的任何垃圾废品。
所以整个小院子一年四季总是堆满老爸捡来的各种废品,散发着一股垃圾桶的酸臭味。
张浩上学以前总是跟着老爸捡废品。
在他的感觉里总感觉自己的老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
因为老爸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可以卖钱的废品。
而这些废品换成钱之后,老爸总是先给张浩买他最想吃的驴肉火烧。
看到小张浩拿着火烧开心地吃着。
老爸的心里像是喝了蜜,比自己吃到火烧还开心百倍。
张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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