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攥着白誉京的手臂,他表情沉敛,算是一种安慰。
“誉京,这次,要一起吗?”桐原野仁撇开那几位朋友,走到白誉京面前,暧昧的眼光划过我。
我往白誉京身后躲了躲,低低用中文求他:“别。”
白誉京微笑,用日语回答桐原野仁:“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爱人害羞。”
“谢谢你。”我低低道,跟着服务员,走到了独属于我和白誉京的包间。
服务员叽里呱啦一阵后走了,白誉京适才斜睨我:“你现在的模样,和在茗橙时完全不一样。”
“这里毕竟不是茗橙。”我反驳。
他指正我:“你错了,这里处处都是茗橙。”
我耸肩:“比如,我的隔壁?”
他回我:“比如,这里。”
我疑惑看他,他扯了扯领带:“周淼淼,我是个男人。”
我:“……”认命,上前,我替他宽衣解带。
把他脱完了,我半跪在他面前,仰着脸问:“这里,不会也有监控吧?”
他挑起我下巴:“桐原野仁不能左右。”
浸泡在温暖的水里,我给他按摩,他闭目小憩。我趁着他很舒服,悄声问:“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会把你知道的唐泽慧学的消息告诉我吧?”
“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他眼皮不动,懒懒动唇。
我咬牙切齿,却什么都不敢做。
顺水推舟,白誉京和我做了。不过次数多了,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恶心,他也不像第一次那么暴虐。哦,我们的第一次。
几次巅峰,我脑子白茫茫一片,居然想的是,许玳瑁是不是也会为了唐泽慧学的事,和林辰……
认识许玳瑁,是因为William。
五年前,我跳江寻死。被William救起的那一刻,我的一切都和William有关。在我看来,林辰比之白誉京,更为残忍。白誉京当时强、暴我,或许把我错当成某个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我恨他,是因为强、暴的后遗症,是因为周渊。
而林辰,利用的是许玳瑁的爱。我和William都觉得,人生在世,最痛就是被爱背叛。不然,我和William也不会五年致力于如何让白誉京爱上一个叫做周淼淼的女人。
许玳瑁和我一样,性子冷。甚至她喊我宝贝,我都觉不出油腻腻的甜,而是冷冰冰的疏淡。
希望,她尽快给我好消息。
我身体突然一痛,我不敢乱想。
他不罢休,掐住我的下巴:“别再走神。”
我落吻在他锁骨,媚笑:“好。”
晚上回去时,白誉京和我坐在园村友和开的车上,桐原野仁的车在前面。
园村友和懂中文,我反倒不太自在。索性,我靠在椅背上,泡过温泉后,浑身舒爽。
“喜欢吗?”白誉京却开启话题。
我睁眼,重重叠叠后,他变成了一个人。我坐直了,回答:“很舒服。”
“海城也有不错的温泉。”他提议。
我想他大概是要演给驾驶座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大量我们的园村友和看的吧。我抓住他的手,挑逗似的戳戳点点他的手背:“好啊,回荣城后,你得空了再带我去海城吧。别到时候,你只顾着忙,就不带我去了。”
他看我的眼睛,漆黑一片,时而映着车窗外的灯火。
总让我分不清,他在说谎还是在认真。
“君子一诺。”他回答我。
园村友和插话:“白总和白夫人还真是恩爱。”
“我不……”我总以为,是扮演情人啊。白誉京结没结婚,他们还不知道?
白誉京截住了我的话:“是啊,老婆就是要宠。你结婚了吗?结婚了,记得多哄哄,免得她们不高兴了,就跟小狗似的咬你。”
园村友和率性笑了。
我则是想到他屡屡说我属狗,腆着脸色,破是尴尬。
“Oh my god!”园村友和惊呼间,一个猛刹,车子往前冲。
猝不及防,我重重往前撞。温暖的手心阻止了我的冲撞,在我反应之前,白誉京托住我的额头,很快把我扶正。他嗓子很低,静静淌出淳意:“疼吗?”
我摇摇头:“不。”
我的脸,正在发烧。滋滋滋,是我心里在起火吗?
“怎么了?”白誉京询问园村友和。
园村友和回:“老板的车撞上前面停着的货车,希望没事!”
说话间,他已经匆匆下车了。
我拉下车窗,看了不远处稍显混乱的场面,问白誉京:“我们要下去吗?”
“去看看。”他应。
桐原野仁撞到了额头,血迹挺多,不过他能走,应该不是大事。唐泽慧学没有明显的伤,但脸色苍白,显然受惊了。而桐原野仁的司机,脖子、脸颊也血迹斑斑。他喋喋不休地道歉,回答着园村友和步步紧逼的质问。
白誉京上前和桐原野仁交谈,桐原野仁推开唐泽慧学的手,表示他自己能行。
我则上前问唐泽慧学:“夫人,你没事吧?”
她从温泉出来,就这副凄惨的样子。现在,她手覆在我之上,声音发抖:“我不知道,介树开车一向稳当……真难想象,他这次会犯这样的错……幸好……没大事。”
“夫人,没事的。”我安慰。唐泽慧学表现得十分怕死,我脑子却拂过疯狂的念头:她想死。
园村友和训斥好村上介树,提议让桐原野仁和唐泽慧学都挤在车里,先回居处。
桐原野仁没有异议,和白誉京并肩走。额头上的血已经干了,但看着终归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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