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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人的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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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老者有些自豪地对我们说道:“别以为这只是个网络上才流传的故事,你们知道的,我也知道。”

看着老人佝偻的身躯努力想要挺起胸膛,这滑稽的场面让我忍不住发笑,不过我马上意识到这有些失礼,于是我改口问道:“那您知道这只猫为什么老是在您的旅馆这里徘徊么?”

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室内的气氛马上变得凝重起来,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老人死死的瞪着我,那狠厉的眼神吓得我一时间忘了呼吸。

我想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老人当时的那个眼神,满是皱纹的脸突然打开一条裂缝,一双浑浊但凌厉的眼神浮现了出来,眼白布满了血丝,瞳孔圆睁,就那么死死的瞪着我。那对眼睛像是黝黑的枪口,击穿了我的身体,击碎了我的心脏,直达灵魂。

这是一双多么可怕的眼睛,而今,它竟然出现在了一位老者的眼里,欲择人而噬。现在,老人把它对准了我,不,是我们!

老人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开,他看向了程星宇,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程星宇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老人就这样轮流在我和程星宇的脸上看来看去。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仿佛听见了老人僵硬的脖子转动的声音:咔吧,咔吧……

老人的骨头硬而脆,咔吧咔吧的声音就像是一首夺命的催魂曲。我们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门的方向,打算随时夺门而出。

屋里的气氛是压抑的。我和程星宇都噤若寒蝉,生怕下一刻老人身上松弛的皮肤和肌肉就会掉下来,然后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头架子,骷髅微笑着告诉我们,那只猫就是来接他的。

接着,骷髅猛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够了!我尽全力命令大脑停止继续幻想下去,我的心不争气地“砰砰”跳了起来。急促的心跳声告诉我,我暂时还活着。我碰了一下程星宇,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也从臆想中恢复了过来。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我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老人的卧室窗户是开着的,一阵寒风吹来,腐朽的黄色木门“嘎吱”怪叫着迎向了门框。我仿佛听见了锁芯进入锁里的咔嚓声。

完了,我心想,这回我们是真的在劫难逃。

老人依旧是木然地注视着我们,不发一言。压抑的气氛让我胆寒,我尝试着轻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但只有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长得我感觉自己都成了化石,却听见老人忽然叹了口气:“唉。该来的总会来的。算了,就告诉你们吧。”

得救了!我和程星宇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老人没有如我们想象那般变成骷髅扑过来。老人还是老人,我们还是我们。

我们活动着在寒风中冻得僵硬的身体,互相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劫后余生的滋味真好!我想。

老人没有注意到我们怪异的举动,仍然低垂着头,轻声地诉说着:“我曾经有个老伴,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八年前,我五十四岁,老伴却突然得了急病,没撑过一天,便撒手人寰。于是,我就只能和女儿相依为命。简单而平凡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五年。”

“那怎么没见您的女儿呢?”程星宇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于是我开口问道。

“唉,九命猫之所以会天天在我的家附近徘徊,就是因为我的女儿呵。”老人又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仇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来到了我的旅店,要求住宿。

那天我碰巧生病了,患了重感冒,于是就是我的女儿接待了他。谁知道,那个禽兽!”老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而愤怒:“那个禽兽!他见我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便趁机对她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凌辱。”

“我那天晚上就很奇怪,怎么仿佛听见女儿哭了一整夜,但我以为是自己发烧烧迷糊了,因为第二天我见到女儿的时候,她的表情并无异样,眼睛只是有点微肿。我问她,她说是自己没睡好。

第二天,那个男子便匆匆离开了。但我的女儿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活泼,不再开朗。她变得沉默寡言。我问她,她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但我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几天后,我的病好了。但女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早饭端到我的床边。我有些奇怪,同时心跳得很急促,胸口隐隐发疼,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喊了几声女儿的名字,没人回应。我感到了不对劲,急忙去她的房间一看,谁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她割腕自杀了!”

老人说道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女儿奇怪的离世让我怎么也想不通。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那是她的日记。

我打开日记,这才发现了女儿自杀的秘密。”

老人突然哭嚎起来:“我的女儿哟,我那乖巧懂事的女儿哟,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爹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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