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是在哪里？
方颜专注的想着，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那条街道看到的一切，她的记忆力很好，尤其是见过的人像，可以基本上做到过目不忘。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人长相实在大众化，她竟然一点也想不到到底是谁。
“学姐……我们要不要去学院里转转。”李彬彬看方颜似乎陷入了困境，积极的邀请着。
方颜摇头，“不了，我想回天使街继续监视……”
她觉得凶手可能会继续寻找感兴趣的对象，也许，她可以根据这几个死者共同的特征来进行一点点自己的改造。
所以，她在中途去了商店，干脆在那边换了衣服，顺便买了网袜。这一身打扮，看的李彬彬眼睛都直了。可方颜本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她告诉自己，她现在就是个小姐。
天使街很快到达，为了不被人注意到，她在一个角落下车，准备继续跟着附近的小姐们聊聊天，看是否有人昨天看到那个被分尸的小姐出去的事情。
只是，就算是同为小姐，之间也只会存在抢生意的竞争关系。就算热情健谈的，也大概只会说XXX房客怎么样了……
方颜无奈，却硬着头皮听着，可怕的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使街又变成了灯红酒绿的世界，所有人都会出门或者站在门口拉客。方颜也是，不过，她更习惯性站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因为这种地方，是最会让人产生安全感的。
但若是有人上前，方颜会把人拉给其他的小姐，说是自己被预定好了。而这预定者，则会由自己的同事们扮演。
“小姐，一晚上多少钱……”
“我不是小姐……你们找错人了……”
“开玩笑，在这天使街，怎么可能不是小姐……”
老掉牙的对话在不远处进行着，这对于天使街的人来说是日常。而在天使街，除了小姐小哥，嫖客之外，只有警察的最爱。
“我是来找人的。”
“哎呀，不用找了，这条街道都是找乐子的……要不……”
“我是来找小姐的！”那女人似乎被眼前挡路的人弄的烦躁了起来，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
方颜觉得好笑，虽然见过女人来找小哥的，可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来找小姐的。
莫非，这就是les？
她有点好奇这来天使街寻欢作乐女人的长相，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这个女人似乎也看到了她。
女人冲着她笑，方颜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圆圆姐……”
不巧好巧，这个来天使街寻欢作乐的女人，就是江栖梧。
她看到自己，有点欢快的上前，看着那个搭讪江栖梧的男人目瞪口呆。可他似乎不愿意放弃，又死皮赖脸的上前，笑着询问道：“小姐们，要一起吗？”
这一下，江栖梧似乎被完全激怒了，脸涨的通红，方颜却将江栖梧朝着身后一拽，毫不客气的朝着男人的□□一踢。江栖梧还未反应过来，方颜却抓着她转头就跑。
男人死命地追着，仿佛想要收拾眼前两个不要命的女人。但方颜拉着江栖梧跑的极快，直至确定那男人没有追上来，她们在一个角落里稍作停留。
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息，明明都累的热汗淋漓，可看到彼此的时候，她们却不由得噗嗤一笑。
“哎，看来晚上又没生意了……”方颜假装抱怨。
江栖梧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来找你还书……”说着，她想要把背包的书拿出来，想要递给方颜。
方颜有些惊讶，“你看完了。”
江栖梧不好意思的点头，“我怕你着急看……所以今天一直在看……”
这句话让方颜想起了今天中午看到的江栖梧，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这种理由，就这么看了一天的书。
方颜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会那么微妙，想了一下，她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询问道：“感觉这书如何。”
江栖梧笑了，“恩，小三死的好。”
方颜心中一动，也跟着笑了，她从口袋掏出了那江栖梧早上留下的五百块。
“干什么？”
“恩，想用这五百块，包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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