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难怪人说落叶归根,无论这里如何如何好,但都比不上家人一个温暖的笑容吧。
“朕不管你是谁,只要朕认定了你,便是你了,再不要同朕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朕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让你离朕而去!”袭远说得坚定非常,但莫寒却只是一脸戏虐的笑容。“可是,我就要离开了,去漠北塞外,而且,这不是皇上你的安排么?”
“朕——朕对你有愧,但,朕可向天起誓,朕有生之年必会将你接回。”
“那又如何呢?到时不过是个落寞的弃妇,不如在塞外牧马放羊终此余生,无论在哪都好过像犯人一样被□□在这座巨大的牢狱中,不知何事就要从无期徒刑,判为死刑。以前我总以为,在这里,天下生死都由你来掌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现在,突然发觉有更多的变数在前方,不知何时就会掉入他人设好的陷阱之中,最后连你也救不了我,这样生活,太累太累…………”莫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如就此归去,做一只闲云野鹤,再无牵挂之人,大隐隐于是也就是如此吧,所谓无处为家处处家,何苦在乎些本就无所谓的东西呢?”
袭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闭了闭眼,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些什么,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怨恨朕么?”
莫寒走近了对着袭远痛苦的脸庞,展颜道:“我不恨也不怨,应为根本不值得。”
看着袭远震惊的表情,莫寒生出奸计得逞时的兴奋心情,“这件事,本是女真人和朝中几位手握重权的大臣极力促成,你——也只是迫于无奈罢了,要恨也是恨他们,但那些人,有哪一个是值得恨的呢?”
“朕就知道——”袭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朕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懂,只有你明白朕,朕不想,朕真的不想让你走…………可是,他们都在逼朕,他们…………”袭远的语气突然一转,狠绝地说道,“朕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伤过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让他们留在这世上!”
那么,你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呢?莫寒伸手回抱住他,轻抚他背脊,他不知道,能伤害她的,只有她爱的的人,而袭远,已在不自觉间,伤得她太深。
何苦再有怨恨,即使是怨恨也会成为一种羁绊,就此无牵无挂地走,才能走得潇洒,她也不愿,不愿让袭远背着包袱,藏着仇恨,也许在她心里,袭远始终都是惹人疼爱的弟弟吧。而她这些幼稚的以为,今后,都不再重要了。
“我唯独希望你,饶恕可以饶恕的人,放开可以放开的事,不要执着于仇恨。做个好皇帝吧,你一定能行的,袭远…………”
女人,总在如烟的岁月里守着红颜易老的魔咒
眼睁睁看着时光在眼角开出狰狞的笑靥,像一朵颓败的芙蓉花
争的是什么呢
留下的是什么呢
丰富了清街小巷中姨婆们的谈资
提供了人来人往的客栈里说书人的话本
点缀了日落黄昏下文人骚客手中的缕缕墨香
还有什么剩下
只是干枯的尸身与陪葬的金缕衣
仿佛将鮮活的生命栽种在撒哈拉无垠的沙漠中
干涩到一寸寸斷裂
你听
像苏州白缎撕裂的声音 “嗤嗤————”
不如就此归去,无处为家处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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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最后一天,她穿着男装从地面向上看,傻傻地望着丰乐楼顶楼的雅间出神,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坐在上面等着她的人,但也许只需要一个笑容便足矣。
推开门,如先前邀约的一样,熟悉的三个人都在,柳锡洀忙活着点菜,见莫寒到了,竟呵呵一阵傻笑,继而又抓耳挠腮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莫寒回他一个了然的微笑,拱手道:“柳二哥,别来无恙啊!”
“哪里哪里,哦,不是,阿九可好?……也不是,你,你没事吧……不是不是,本来说好咱们兄弟出来聚一聚,不提那烦人的事可,可你看我…………怎么一下这么嘴拙呢!真该抽自己!”说着身手要给自己俩嘴巴,莫寒连忙上前拉住他,安抚道:“没事啦,我早就没关系了,你要真把自己抽傻了,那芙蓉阁的姐姐们可不要杀了我啊!”
柳锡洀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又傻又难受的笑。
陈诠啜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阿九你不必理会他,今天一来他就神叨叨的,一会笑得比哭还难看,一会暴跳如雷,说不定是早上被花盆砸了脑袋,他想打你就让他打,我约莫着他给自己俩嘴巴也就清醒了!”
难得冷若冰霜的陈诠能调笑着说话,莫寒一时适应不过来,竟呆愣在原地,不知要用什么表情应对,他们…………不会都吃错药了吧?
倒是柳锡洀接得快,“还不是应为咱家阿九终于要嫁人了,我乐得高兴啊!”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哪壶不该提哪壶,面露郁闷之色,转而对支愣在一旁的小二发火道:“还愣在这干嘛啊?赶紧上菜,当心你柳二爷拆了丰乐楼!”
小二无奈,只苦哈哈地点头,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此番邀你来,一做践行,二也是几位哥哥有事同你说。”沈乔生用一贯平静的口吻说道。莫寒暗叹,还好,还有一个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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