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早就猜到了他会这样,嘎嘎的笑了起来,最后才说,“而且这次杨大小姐也会来喔。”
“杨桃?”
“对。”庞飞憋着笑说。
齐然沉默了半天,才恶狠狠的警告,“谁让她来我弄谁!”
“咱杨教练,有本事你弄去啊,”庞飞嘿嘿笑了起来,“上次你瞒着她偷偷转学,她差点也跟着转学了。”
“草啊!”齐然有气无力的仰天大喊了一声。
庞飞安慰他,“齐哥,你要学会忍受这桃花运。”
“那是桃花?”齐然只要一想到杨桃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就直打颤,“那特么是一朵夹竹桃吧。”
庞飞在那头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和庞飞随意拉扯了几句,齐然就挂掉了电话,拐了个弯,突然就停住了步伐。
小巷子里堵了很多人,有大耳环,刀疤脸,还有最前面的那个人,酒吧里的那个胖子,地头蛇老大。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大耳环他们找来的帮手。
胖子也没想到居然会是齐然,眼底划过一丝迷惑,转过头问大耳环,“你说的就是这个人?”
“对!”大耳环直点头,指着齐然就说,“大哥,你可千万要替我做主啊!”
齐然偷偷的摸到了拐角处废弃的木棍,挑挑眉,“要打就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胖子本来就因为梁歌还有些心悸,听到他不要命的话,再想到之前的事情,眼中顿时一片阴戾,冷喝一声,“上!”
天色渐渐的黑了,梁歌去酒吧招呼了几个熟人,再安排了一些事,就穿上大衣回家了。
今天的夜空没有多少星星,只剩下一轮黯淡的月亮,冷风吹得小区生锈的铁门锁链“哗啦哗啦”响。
梁歌插着兜晃悠悠的上楼,白炽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洒在墙上一片惨白,他抬起的脚突然停住了。
鞋柜旁,一个人正坐在那里,靠着墙。
梁歌跨步走到那个人面前,借着灯光低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是齐然,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淤青,嘴角挂着一丝血,校服又脏又邹,还撕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齐然?”梁歌蹲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句。
他不确定此时闭着眼的齐然还有没有气。
齐然似乎听到了声音,痛苦的皱了皱眉,半睁开眼,“梁歌。”
梁歌把齐然扶进了自己的屋,又打了个电话,让梁铭暂时在酒吧住一晚。
梁歌家装饰的很简单,看墙上的裂缝,应该是住了很多年了,客厅有点乱,桌子上散乱着各种没吃完的零食,沙发上还有好几件衣服,也没有人打扫,应该只有他们兄弟俩个人住,墙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全家福,只挂着一幅油画,是圣洁的天使和恶毒的魔鬼,最终融入了一片火海。
齐然躺在沙发上,浑身都疼得要命,居然还有闲心去观察这些。
梁歌拿着医药箱出来了,熟练的打开,摆出一排排药和纱布,问了句,“惹上麻烦了?”
“嗯。”齐然简短的点点头,只要一张嘴,嘴角的伤就牵扯着疼。
梁歌拿着棉签转过身,低头看到齐然蹙着眉,像是强忍着疼痛,出手狠辣,看得出来打他的人心里肯定有怨气,“是因为狗蛋儿的事?”
这次齐然没吭声。
八成是这样了,梁歌叹了口气,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无奈,“你说你打不过就跑啊,逞什么强。”
“啧,”齐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老子受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敢骂我。
梁歌看懂了,又气又觉得好笑,“把衣服脱了。”
齐然都不顾疼了,嘶哑着嗓子开口,“什么?”还尼玛要脱衣服?
梁歌拿着蘸了药水的棉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想要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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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要搞一些事情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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