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最里面有一间不大的房间,应该是休息用的,有沙发,还有一张木板床,木桌上散乱着没吃完的零食,瓜子之类的,角落还乱七八糟摆放着很多箱子,而且还有一架梯子,直通天花板,上面应该是个阁楼。
齐然被任超带了进来,就不见任超人影儿了,他臭着张脸坐在沙发上,真是越想越气人。
早知道就不管这破事儿了。
他小心翼翼的脱校服外套,不小心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任超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见到齐然皱着一张脸还不停的在那儿骂骂咧咧,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孩子咋这么逗。
“来,我给你上点药。”任超打开了医药箱,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齐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他最烦这种味道了。
见任超拿着消毒水和棉签走过来,齐然还是有些抗拒,“算了,直接擦点药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任超二话不说就逮住了他的手臂,说:“不消毒的话会有细菌,到时候感染了怎么办?”
齐然没吭声,身体因为紧张,都有些僵硬住了。
任超拿着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才发现那伤口有点深,划开的口子很大,整个手臂全是血,因为时间久了都凝固成暗红色了。
蘸着消毒液的棉签一触碰伤口,齐然就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紧锁,却连声都没吭,一直隐忍着。
“好了。”任超快速的给他处理完了伤口,发现他早已是满天大汗,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不错嘛。你等着,我给你拿一件新衣服来。”
齐然点点头,一直没吭声,等任超走了,紧绷着的脸才垮了下来,“奶奶的,真疼啊。”
虽然说出来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但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疼,不过这个人又拉不下脸来,经常是死撑着。
可能是小学的时候被人欺负惯了,留下的后遗症。
那时候,班里总是会有一两个傻逼仗着自己强壮,个子高,就经常欺负人,而齐然那个时候还细皮嫩肉的,个子也不高,所以经常被当成他们欺负的头号对象。
从那之后,齐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真的怕疼,拳头就必须要硬。
齐然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脸都皱到了一起。
“噗嗤。”
身后传来了一声低笑。
“谁?”齐然猛地转过身,一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梁歌叼着烟慢悠悠的走下楼,烟雾缭绕间,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怕疼?”
齐然的眉头突突的跳,要不是有伤在身,他早就一拳过去了。
见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梁歌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离他不远处的床上。
两个人都很沉默,空气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偷瞄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吞云吐雾的梁歌,齐然又不耐烦了起来。
那个黄毛怎么还不来?
“刚才,不好意思。”梁歌突然开口。
齐然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反应过来才冷哼了一声,“别啊,梁老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都是我自个儿多管闲事了吗?”
梁歌半眯着眼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小刺头,这脾气完全和外貌不符,忍不住笑了,“我说你这小屁孩儿气量怎么这么小呢?我之前被你误会成小偷不也没说什么吗?”
“那能一样?”齐然怒目圆睁,被气得伤口又开始疼了,“我至少没掐着你脖子骂吧?”
真是一点就着。
梁歌觉得这个小刺头不仅说话扎人,那头发摸上去也应该挺扎人的。
他掐掉了烟头,薄唇抿了抿,才说:“狗蛋儿晕血。”
“谁?”齐然被他那句“狗蛋儿”说的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梁铭,差点就笑了。
狗蛋儿?这什么鬼名字?
想起梁铭那一张刚得不行的脸,再配上这么个名字,齐然一直绷着的脸都有了隐隐笑意,但是下一秒,他的脸又重新冷了起来。
因为梁歌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就跟你怕疼一样。”
草!
齐然换上新衬衫准备回家的时候,梁歌突然叫住了他。
“有屁快放!”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梁歌起身,走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名片,“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你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来找我。”
齐然插着兜,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名片,凑近梁歌那张俊脸,笑得一脸欠揍,“巧了,我就喜欢别人欠我人情。”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梁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嘴角轻勾,也转身进了屋,手指轻轻一弹,那张名片就进了垃圾桶。
齐然走后不久,梁铭就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抽烟的梁歌,整个人的气势都焉儿下去了,“哥。”
梁歌将手里的烟头禅了禅,语气冷淡,“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梁铭弱弱的回答:“要好好学习,不能打架,遇到有人找茬别理,实在不行就跑,千万不能硬来。”
“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哥,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梁铭有些激动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很多:“他们说那个男的可以,就是不能说你!”
“嘭”的一声,梁歌一拳就砸在了床头上,刚好擦过梁铭的脑袋。
梁铭被吓得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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