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职？”程洛一怔。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Eve，她的尖叫声差点刺破江宜南的耳膜：“周小姐，你怎么会停职的呀！！！”
江宜南就看向程洛，一言不发。
程洛摸不着头脑：“和我有关？”
但一秒后他就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点心虚的惭愧。
“想起来了？”
“抱歉，但……”
江宜南比了个手势让他暂停，疲倦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吵。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下回不要再瞒着我，好吗？”
程洛不想她误会，试图开口解释：“我没有想和你吵，我一开始也不打算瞒你，但是我怕你会……”
“会什么？”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江宜南就来气，“怕我脑袋一热就投奔过来了？但现在事实相反吧，正是因为你没有和我商量才导致我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否则我现在会停职吗？我知道你什么打算，前期造势后期再利用我的身份和爱丽丝披露事实，至少先把研究院这一块停掉，是不是？前期乱一点也没关系，你借势发展自己的组织势力，后期以你自己的组织为模板发展新的社会模式，最后来稳定整个态势，是这样吗？”
程洛一时无言。
江宜南叹一口气，放软态度：“现在我停职了，你打算怎么办？”
程洛摇头：“暂时还没有B计划，不过现在的局势差不多是这样……”
简单来讲，老邦迪和他的一干朋友对这项计划有点兴趣，他们大部分是在夏娃计划实行之前出生的人，虽然多年耳濡目染对帝国整体的漏洞与荒谬视而不见，但多少还是对帝国抱有质疑与偏见。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为了所谓自由与平等献身的伟大理想，换言之即一有不对他们就会跑路。因此程洛尝试开展以弱对强的舆论战，在暗地里煽动民众情绪，试图发展壮大己身。不过他错估了帝国对民众的洗脑程度，虽然转出圈外，但整体言论风向还是在说这很正常。
江宜南理所当然同意这一方观点：“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天然的生理决定的，阿尔法天生就是阿尔法，伽马天生就是伽马，所以他们意识不到这其中存在的不公平。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你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了吗？”
“目前的想法是一步步抛饵料，暗中接触一些可以发展的人，先把雏形搭起来。至于你们，我原本的想法是作为内部人员和当事人，你们发声的话相对可信度会高一些。但现在你已经停职，爱丽丝对他们来说也不再是有用的实验体，而且既然他们敢放手，说明他们对这一块已经有所预防，甚至有可能是个试探……”程洛渐渐陷入了沉思。
江宜南却觉得没什么好思考的：“所以现在其实我也没路选，要么老老实实等待复职通知，要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闹大。”
“那这和你头脑发热直接过来有什么区别吗？”
江宜南答：“当然有。我主动离职，还可以说是不忍目睹人间惨剧愤而出走揭露黑幕的义勇之辈；被停职的话，要是真被抓到错处，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确定她这番话并不仅仅是因为赌气后，程洛迅速跟上她的思路：“但你要是什么错都没有，无故停职那可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江宜南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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