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杋在医院住了三周半才回到游家主宅,其实他老早就想出院,他年轻且身体底子好,再加上伤得不重,所以恢复得快。可是主治医生死活不放人,毕竟是院长亲自下令特别关照的病人,人家医生哪里敢掉以轻心。直到他恨不得跳上窗台现场表演一支霹雳舞以示自己活蹦乱跳得毫无障碍,主治医师这才勉为其难批准他出院。
他在医院跟坐牢似的被关了快一个月,这会儿就跟猴子归山没两样,拉着游禾不仅打算在本市上蹿下跳,还要蹿到外省去跳一会。
游禾陪了他两天,一听到游杋还有北上南下各种计划,立刻央求道:“弟弟啊,哥哥多少天没好好上班了,你饶了我吧,哥哥还要养家糊口呢。”
在游杋住院期间,他想着人家亲娘远在异国,他们亲爹又是个大忙人,游杋孤零零一个人病怏怏地躺在这里怪可怜的,再说要不是他游禾人家也不至于肚子上开个口,于是每天都尽量去医院陪一会游杋,公司那边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有时板凳还没坐热乎呢人就跑了。方狗腿那脸是越拉越长,看着游禾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冒出要吃人的凶光,跟他说话时那假惺惺的笑都不摆出来了。
“游总,虽然您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挂牌总监,但是咱们部门不是开着吃闲饭的,天天都有事要做,您的事您不做就全是我和副总监来做,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您说我们养家糊口容易吗?”
游禾口中的养家糊口那是顺嘴一说,方惜远这里的养家糊口大抵是真的养家糊口了。游禾虽然心里愧疚,但是方惜远这么阴阳怪气地责备他他可就顶不乐意了。往椅背上一靠叉腿瘫坐着,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反正你也不需要忍多久了。”
方惜远这下倒是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您这是打算自己养活自己了?”
游禾“哧”了一声。
又听方惜远贱兮兮道:“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跑回来。”
游禾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确实是萌生了离开自家公司的念头,也正在着手准备。柴岩上回拿给他的一座国外酒庄的资料他都看过,酒庄规模不大,但因为盛产冰酒也算小有名气,他俩并非专业人士,所以只打算合力投资控股。游禾自己有点积蓄,再问他爸拿点也够了。他和柴岩打算做品牌控制上游,在国内自己搞代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要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所以还未最终拍板。另外两人还有一个餐饮文化的计划也正在着手进行,如果拿下了酒庄,那餐厅就以自家品牌酒为主题。
诚然这些在他爸跟游枝眼里肯定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是游禾无所谓。他志气一向不高,只想认真活着。
临下班前接到郭嘉禄的电话,游禾一看见这个名字就头大。早前郭嘉禄找过他几次,要请他吃饭赔罪,游禾都给推了。游杋出事,这责任当然只能落在游禾自己头上,但是想到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点子烂莫名惹到那个鸭子的眼,他还是有点委屈的,于是多多少少,还是不那么再想见到郭嘉禄。再说事情都过去一个来月了,老念叨也没什么意思。
可郭嘉禄一心想要挽回信誉似的,即便游禾再三表示他弟出事跟郭嘉禄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郭嘉禄心里明显不这么想。他靠着这帮公子哥吃饭,得罪了他们其中一个那就相当于得罪了一圈人。
游禾觉得再推脱下去有点不近人情,不如应了这一回,给郭嘉禄定定心,省得成天烦他。
不过等到他推开郭嘉禄订好的饭店包厢的门,看见屋内情景的瞬间一阵头晕目眩。好家伙,四女两男,各个花枝招展任君采撷,多种口味随意搭配,这郭嘉禄未免也太看得起他。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拉上了柴岩。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像个肉包子似地被一群豺狼虎豹围在中间,略显尴尬。柴岩尽管强烈声明自己现在是有主的人,但是有美人环绕,他还是乐得左右逢源。
这些人肯定是得了郭嘉禄的叮嘱,费心巴力地伺候着游禾,这个敬个酒那个夹个菜,还得全场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一顿饭下来闹腾得游禾酒不足饭不饱,脱了身就拉着柴岩上他家点外卖。
柴岩没住在父母家,一个人住在位于本市金融区的一处公寓里。游禾也不常去,仅仅路过几次。不过今日正好有酒庄和餐厅的事情需得继续详尽商量,柴岩这处私宅是再好不过的地点选择。
他们一边吃点来的夜宵外卖一边讨论,偶尔闲扯两句,等企划做到七七八八,窗外的鸟都要起床了。游禾有点睁不开眼,柴岩就让他去客卧将就睡一下再说。
游禾感觉自己眼睛刚闭上,手机就响了。模模糊糊拿起来一看才发现已经睡了五六个小时。他还以为是方惜远催他去上班,可仔细瞧着号码却是陌生人来电。接起才知道对方是医院那边的,让他今天去取体检报告。
前段时间公司员工进行年度体检,方惜远让他干脆就跟着员工们一起做个体检,他懒得去。后来想起来,才自己单独去了趟医院。
游禾看这时间再晃一会就该吃午饭了,不如下午再去公司。他在客房的洗手间洗漱好就跑去敲主卧的门,敲了半天才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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