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阿尔兹是十骑士之一？”法西尔抱臂倚在门边盯着布力察微微皱眉。
他刚才有些越矩地试图对十骑士的身份探知一二，弄得脑子里一阵沸腾，脑浆被搅啊搅却什么都回想不到的感觉真的很差。
十骑士把玛利娅扶回王位以后销声匿迹，据说是动用神力消除了自身痕迹。这种后遗症使得全部听说这个传说的人对十骑士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隐隐感觉他们拥有泛着圣光的轮廓。
更具体的，连性别都不能回忆。
玛利娅由于获得神的眷顾，寿命不知多长，总之她现在面容看起来年轻，但是其实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了。久到她治理这个国家感觉已经是一两百年以后，可她也是十骑士事件里的当事人之一。
十骑士的事情她从未透露只言片语，法西尔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参加过十骑士里几位的葬礼，但是却也不怎么想得起来具体细节。
就像是神亲自降下了什么保护，给他们各个披上了一层纱。
这原本就是不可违抗的事情，法西尔活了这么久也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有人竟然告诉他“xx是十骑士之一，我还偷到了他的照片”？？
直接把人家神盖下的面纱掀开？遑论真假，都有些难以接受。
当即头皮发麻。
布力察也是个胆子小的，看到法西尔不是很开心，语气虚了几度：“……小的不能确认，但是有些比较可靠的消息渠道的大佬都这么说了…您看，这黑白照片当彩头也不能骗人不是？”
这法西尔倒是可以认同，作为地下城能被亚诺里格承认的比武场，可能会干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彩头这种东西也不可能骗人，除非斯普林格活腻了。
但是也有一个可能，或许他们也是传播消息的人，就等着钓鱼，等着推波助澜？
法西尔根本不愿意深想为什么他们要揣摩十骑士的身份，这对于他来说是他国家基本的信仰，如今连这种地方都想染指，实在让他舒服不起来。
法西尔语气冰冷，指头轻叩自己手臂：“是吗？所以你打算用一张珍贵的，黑白照片来交换自己不上场的权利？”
他说到“珍贵的”三个字时，刻意微微放缓了语气，咬字略重。布力察听得背后发毛。
这个筹码交换得的确…有点不公平了。毕竟他只是不想上场而已。
但是布力察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了，刚才被搜没了，他能交换的只有这个！看着法西尔不以为意的眼神，布力察急得满头汗：“是的，客人，毕竟我全身上下没有可以和您交换的东西…只有这个了！而且，我不是塞尔国的人，拿这个也没有用。您拿着或许会比我更有方法？”
法西尔面具下的双眼视线骤然锐利起来：“怎么说？”
明明他没有魔法，而且原本站在亚诺里格旁边，也总是被亚诺里格的气势保护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无害。
但是现在他眼神一变，整个人气势突然变得很强，布力察差点被他看得跪下来。
呜呜呜…他刚才究竟是为什么眼瞎觉得这个客人比较好说话啊！！
布力察嗫嚅道：“实不相瞒，您腰间的刀是不久前…由塞尔国的贵人从我店里拿走的。您能拿到，一定说明您和她关系匪浅吧？所以我才斗胆猜测您和塞尔国有关系，抱歉…”
法西尔听后，觉得布力察还挺机灵的，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的确和塞尔国有关系没错。”
接着他话锋一挑，“你之前说的恶徒，不会就是我的朋友吧？”
布力察：……
啊！！！谁来救救我啊！！！！
“不是的，不是的…与您一样尊贵的朋友怎么可能是恶徒呢？她带走朱丽安娜的时候，店里气氛是十分和平的。”布力察欲哭无泪，满脸堆笑，说完后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法西尔笑了几声，拍拍布力察的肩膀：“好吧，那么我放心了，照片拿来吧。我等会儿把你弄出去。”
“…！谢谢您！”布力察感激道。
感激的同时，他有些担心，摩古兄弟出来后会不会愤怒到把他撕成两半？
但是一想到曾经摩古兄弟嚣张跋扈让他二八分成的样子，他心里冷笑，从怀里掏出照片时脸上带着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
法西尔不担心被偷听，因为是给贵客准备的包厢，所以隔音效果必须很好，而且他知道这个包厢还不止这么简单。
早在进入包厢前，法西尔就先敏锐地探知到了魔法的气息。
他作为一个从小就被魔法围绕着长大的人，虽然自身没有能力使用魔法，但也因为耳濡目染，对于魔法方面想不知道都必须得比一般人知道的多。更何况自己的两个姐姐魔法方面的天赋非常优秀，所以法西尔即使自己从未触碰过魔法，他脑子里所持有的相关理论知识也是非常丰富的。
刚才和亚诺里格一进门时，这扇门就发生了微微的魔力波动。这是很简单的认人咒语，也说明了亚诺里格真的是常客。
不过，布力察来时门也传开了一些轻微的波动。
法西尔暗忖，或许这扇门会和亚诺里格形成什么联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不多时，可能亚诺里格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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