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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死死地抓着中单背后的队服。
中单想，还是不要逼他说了，以后慢慢再说吧。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打野的背，“算了，xx，你……”
没想到打野反应很大，他窝在中单怀里摇头，“不是的！我都可以说的，你不要再难过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一定也不想这样的。瞒着我，你也很难受了，对不对？”
“最开始，当时我听医生说，有点慌了，我怕再也不能上场，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比赛了……你当时看起来特别担心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就和医生说，不要告诉你。”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打野说得很急，后面就开始哽咽，“可是我越来越不敢和你说了，我怕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很失望。”
停顿了一会儿，打野还是说了，“你可能再也不愿意相信我了，我是不是不配喜欢你啊，明明在一起了，我却瞒着你……”
中单把他推起来，“好了，说什么呢。”
打野的眼睛泛着湿漉漉的光，太像一只幼犬，中单无奈地笑了笑。
893.
他凑过去吻了打野的额头。
像是最开始发现自己和打野心意的时候那样，温柔地触碰上去。
“没有什么配不配。我只有你啊。”
刚才一番剖白和自我检讨都没有哭出来的打野，愣愣地低头看到眼泪砸在手背上。
他木然地抬手把眼泪擦掉，额头上好像还留着轻软的触感。
“你为什么不无赖一点呢？”中单抽纸给他擦了擦，“明明和从前都不一样了，我也承诺过你，不会因为一点事情就分手。”
“为什么不和我吵架呢，拉住我道歉，抱怨我小题大做，说清楚为什么，都可以是你的选择。”
打野低着头，固执地摇头，“……本来就是我不好。”
“可是我是不一样的。我爱你，最喜欢你，喜欢和爱本来就是道理对错之外可以期盼的感情。你把我看得重要，我也是一样的啊。你看轻自己的地位，时时刻刻要惶恐，要没有安全感，要思考自己配不配得上，为什么要讲这些道理？你是在看轻我的感情啊，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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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好半天都没能说出来什么。
中单还以为他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了，就想先去和教练交差。
还没站起来，就被打野拉住了手。
打野抬头看着他，眼圈还有点红，眼睛却很亮，非常干净的目光。
“……我也爱你。”打野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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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无理取闹”，中单觉得也很喜欢了。
他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是这些天来最轻松的样子。
打野还在斟酌着提出一些“无赖”的要求。
“……今天晚上和我睡。”
“好，我让上单睡你那里。”
“不许不理我了。”
“不会了。”
“比赛的时候自然地叫我，不要回避我的名字和id。”
“没问题。”
“多，多抱抱我。”
中单几乎藏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随叫随到。”
打野好像实在想不出什么了，憋了半天才吭吭唧唧地加了一条。
“认真，你，你要认真吃青菜……”
扑哧……
“不许笑了！”
“好，我不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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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房间分配正常合理的夜晚。
起来训练的时候，上单倒是难得有点忧心忡忡的意思。
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另一边的nighty，小声和其他人说了原因。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正好听到nighty嘟囔梦话，我仔细听，都是什么‘我可以上场’，‘对不起我视野没做好’，‘我失误了’之类的。”
上单一脸凝重，“他压力这么大，可别小小年纪就秃了吧。”
“……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发际线吧，油头就更明显了。”辅助吐槽。
打野：“他最近压力是挺大的，太自责了，一路自闭，劝都劝不回来。”
“有一说一，他自闭起来还是有丶好看的，一脸两斧子劈死对面的架势。”
中单拍拍手，“都散了吧，我一会儿和心理医生说说，大家聊一下，也调整一下状态，下午还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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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比赛，中午心理医生和教练给他们做了动员和辅导。
打野的封闭药效确实过了，已经报备要再注射一次。
Nighty站在旁边看，很沉默。针头拔出来，他就蹲下去拿着冰袋和棉球帮打野按住针孔。
打野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左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
……并没有秃，手感还是很好。
“……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行。”nighty轻声说。
打野语气轻松，“说什么批话，你怎么不行了？”
“我……我也想保护你，可是……”
“没什么可是，”打野接过冰袋和棉球，“去把手活动开，暖好了，下午上场。”
Nighty有点没转过弯来，“上场？”
打野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上场。药水打进去涨得难受，明天才能好，只有你能保护我，对吗？”
Nighty下意识点头，“对……”
然后他好像逐渐坚定起来，“只有我能，我会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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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要永远站在队友和前辈的身后。
稚拙的少年也要carry。
每个人都是英雄，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总要为了些什么，要去保护，去超越，要站出来，永远坚定不放弃，永远有坚持有热爱。
所以才联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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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热爱，所以联盟。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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