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卉伸手戳了戳于柯，他打了个激灵，狠狠地甩了甩脑袋。
于柯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不少，随后对颜卉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右边的男生忽然把手伸到桌下，戳了戳于柯的大腿。
于柯一惊，感受到那个男生往他腿上放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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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摸，是一个纸团，里面还包着什么硬物。
他疑惑的侧头去看那个人，六班的男生用眼神示意他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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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柯瞟了一眼正在讲话的校领导，小幅度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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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坐在他右后方两三米远的地方，于柯一回头就看见祁汜在对自己眨眼。
把头撇回去，不知道祁汜要干什么，他低头开始拆纸团。
餐巾纸展开，里面是一颗薄荷糖，还有一只蓝牙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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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上有一行用黑色中性笔写的字：“一起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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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画了一个简陋的爱心，在皱巴巴的餐巾纸上显得不屈不挠。
于柯的手在桌箱里撕开糖果包装纸，讲话声掩盖了刺啦的微小响声。
不着痕迹的把糖放进嘴里，薄荷味提神醒脑，残存的困意立刻被彻底的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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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柯戴上耳机，手肘撑着桌面作托腮状，耳机被他挡在手心里，从各个角度都看不出来。
这熟练的动作，这自然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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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啊。
耳机里播放的是…广播剧？
于柯听了几分钟，确定了，还是自己和祁汜一起主役的耽美广播剧。
大约是去年春天录的，当时是于柯第一次和祁汜搭档。
他居然把这部剧下载到MP3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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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年过去了，于柯进步飞快。现在回过去听，耳机里的声音戏感还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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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挺虐的，于柯泪窝子浅，尽管是自己主役的剧，等到高能的地方，他眼眶还是涩涩的，心里觉得揪的慌。
好在最后是He，两个多小时过去，于柯心满意足的听着剧中的人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等到他从片尾的Ed里回过神的时候，手臂被自己撑得发麻，就快没知觉了。
广播剧末尾的同人曲也放完了，耳机里一片寂静，于柯等了一会，应该是没了。
他刚想把耳机摘下来，耳机里传出微弱的响动。
还有？
于柯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左右就可以结束了。干脆也别把耳机传回去了，等散会直接还给祁汜。
这么想，于柯就继续戴着耳机。
不过…耳机里在放什么啊……
沙沙的杂音响了一会，忽然清晰起来。
“于柯，”是祁汜的声音。
于柯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瞬间以为他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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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祁汜也正看着他，右手托腮，和他是一样的姿势。
于柯转回来，重新撑着头，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应该是录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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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祁汜的声音继续说。
“这个是我们一起合作的第一部剧。当时我们还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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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剧里，我对你表白了十八次，后来我们错过了。八年以后我第十九次对你表白，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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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要是前十八次表白，任何一次你答应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这就是一部广播剧而已。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但是我要做我不后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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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表白不可以，我就等下次。”
“现在我要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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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散会，有序退场！”
校长一声令下，礼堂瞬间喧闹起来，桌椅板凳噼里啪啦的响，耳机里的声音立刻被淹没。
于柯把耳机拿出来，放下手，右耳周围的头发都被捂出来的汗给打湿了。
他拿纸把耳机擦了一遍，然后朝祁汜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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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汜没着急随着人流走，他就在原地等着。
于柯逆行走过来，然后用袖子掩着，把耳机放到他手上。
祁汜看着他：“不说点什么？”
于柯转身就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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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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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咕咕了一天，是去填这本《室友》的同人曲了。现在已经搞定啦，填词翻唱，我还做了一个（很简陋）的MV，视频明天就上传空间相册！喜欢可以去康康鸭。另一本书的已经发了！（均取得原曲作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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