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于柯只能和他并肩往食堂走。
其实他以前和祁汜接触也不少了，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发现自己的。
但是自从他知道祁汜喜欢于槿以后，于柯无论如何都觉得别扭，起码看见祁汜就心虚。
祁汜不知道于柯心里这些小九九，只是觉得整个午餐时间他一言不发，有点奇怪。
回教学楼的路上，祁汜问：“物理考得怎么样？”
于柯实话实说：“一个小题不会写，八十多分应该有。”
“挺厉害的。”祁汜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兴致缺缺的。
“还好啦…你呢？”
“全写了，但是感觉有错的，反正这次拿不到满分了。”’祁汜口气有点遗憾。
“……”于柯受到了打击。
还不是自己又一次顺嘴问了一句，祁汜也是实话实说。
让你嘴欠。
回到班级，祁汜问：“要不要一起复习生物？”
于柯想了想说：“可以。”
他的生物是弱项，还有很多没理清楚的知识点，中午光靠他一个人复习估计要焦头烂额了。
于柯这会儿绝对拎得清主次，跟谁过不去也别拿成绩开玩笑。
于柯抱着书回七班，坐在祁汜旁边。
翻开书，于柯只觉得这学期像白上了一样。
他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祁哥…内环境稳态说的是什么?”
是了，这一段课时他天天睡觉，现在看起来就是两眼一抹黑。
“依靠各种系统合作协调体内正常生命活动。”祁汜把书上冗长的概念浓缩成精炼简洁的话。
“哦哦。”于柯转回去继续看。
还没看几分钟，于柯就忍不住扯了扯祁汜的袖子。
“祁哥，神经调节和激素调节的方式是什么？”
“唔，”祁汜重新把概念给他讲了一遍，于柯云里雾里的听。
“没听懂。”于柯实话实话。
祁汜抄起手边的笔敲他的头：“上课睡觉，活该。”
“呜呜呜…祁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形象点说…我暂时听不懂概念……”于柯假哭，哽咽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悲戚。
祁汜瞟了他一眼：“听好了。”
“嗯嗯。”于柯转过身，坐的笔直。
祁汜用笔戳了一下于柯腰上的麻筋，于柯一抖，笔直的坐姿立马塌陷。
“疼不疼。”
于柯把“废话”两个字生生咽下去，酸麻的劲头很大，差点瞬间飙泪。
他委屈的点头：“疼。”
“痛觉通过脊髓神经元一路传输到脑干，但是我一戳下去你还没觉得疼就已经萎了。神经反射就是神经调节基本方式。”祁汜顿了顿，继续给他讲其他方式。
于柯已经不在意他的用词了，这个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是他听懂了。
“激素调节呢？”
“分泌的激素直接进入血液，效果比神经调节慢很多，还有…”
祁汜继续讲，这回于柯能明白了。
“等等，哪里分泌激素。”
“腺体。”
“啥？”
祁汜把手放在于柯左边太阳穴：“垂体。”
不等于柯回答，他手向下摸着于柯的锁骨中间：“甲状腺。”
微微下滑：“胸腺。”继续下滑：“肾上腺和胰岛。”
于柯认真的记住了这些名字，祁汜的手离开他的腰，只是说：“还有睾wan，女性是卵巢。”
于柯反应过来祁汜为什么忽然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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