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有致的步伐一闪而过，似乎是因为没有找到人而短暂的驻足了一番，最后确定了两个方向，群脚分成两批，渐渐声便远了。此后约莫是过了两三分钟，和地面一个颜色的衣服里露出两张脸。程诺的警惕还在，吹了口气在湿哒的额前发上，“你该庆幸今天我穿的是黑外套。”
程诺其实想问些什么，可不论是出于自己解惑比较有成就感这点还是笃定方黎不会说这点，总之他是把话和疑惑噎在了嘴里。
后续是没有了，他们故意挑的监控死角，样子也被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查不着。不过倒是听说陈彬在医院躺了三天，可是把程诺逗乐了。要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程诺在拿到剧本的那天是信了。本来和方黎的双人舞是为了应付方以阔，无奈下跳的，想不到导演却看认真了，机缘巧合下就把他们介绍给了正缺两演员的多年好友。
几天不见，方黎和程诺都是各自拍了些广告，其余变化没有，倒是赵咚的脸色有点掩不住的难看。娱乐圈就这么小，说撞不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像这种每每合作就能凑到一块的，还真少。
这位多年好友姓李，到了片场的时候，别人都会亲切叫一声李导，或者李叔的也有，外界都说他严厉苛责，如今看来却感觉没什么架子，他说话时也是平和地望着你，“我前些天儿刚和老刘说组里缺两个反派角色，但是要求有点多，总是没有合心意的。正烦着呢，结果他就发了段你跳舞的视频给我，我一看，当时心里就想，就是你俩儿了。”
剧本程诺有提前看过，不过和跳舞不相挂钩，可是两个角色的定位都是杀手，以致于对肢体协调和动作美学方面有一定的想法，有舞蹈功底的两个人自然进了他的考虑圈。不过后来程诺是发现自己少猜了一道，就是在导演心目中最为强调的——默契。同属一个杀手组织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第一天是开机仪式，没什么紧要事，两位主演都是娱乐圈的前辈，稍大方程两人**岁，都是拿得出作品的人。程诺觉得这次是沾了方黎的光了，否则这阵场，谁会带自己玩。他和方黎的戏份不算多，基本是服务于两位男主角的，不过还是有很大的亮眼之处。
《空白代码》的两位男主自然是光明正义的代表，这不必说的，而方黎和程诺两人的角色是出自同一个杀手组织，“程诺”是属于中途弃暗投明的一个，方黎则是从头贯彻到尾的反派角色。但为什么说需要默契呢，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两位杀手第一次的重逢就是争锋相对，第二次迫于无奈而合作，第三次又是拼的你死我活。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剧本。
他们的对手戏多，总免不了凑一起对剧本，每每这时候，赵咚就总是防狼似的在一边杵着，生怕他活吞了方黎。有点哭笑不得。趁着方黎把赵咚支开的间隙里，程诺忍不住凑近了些，“你有没有觉得，赵咚对艺人的保护欲有点太强了吧，她是只对你这样还是...”
“她的事业心比较重而已，从前认识她她就是这样的。”方黎打断他的玩笑，“有时间八卦这些，你还是好好背台词吧。”他说着忽然一顿，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程诺喝着的咖啡上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这杯...是我的。”
“噢...”咕咚咕咚，“现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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