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都凑过去看,只见小档案最后一行赫然写着:
1997年,蝉联全年月考+期中、期末考,十次第一名——
柳岸。
97届十角天团老大柳岸同志踱出病房,在休息区长椅上遇见打水归来的蒋从云。
蒋从云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中间用红的拼成一个心形,好大一捧快要将他单薄的身影淹没。医院的不锈钢暖瓶放在他脚边。
蒋从云一动不动,看见柳岸走过来,抱紧了怀里的花:“柳哥。”
柳岸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不进去?”
蒋从云做了个深呼吸:“有点紧张。”
柳岸:“不敢表白?”
蒋从云面无表情:“总觉得时机不对,你看,如果在他做手术之前表白,他考虑到手术失败率肯定不会答应我,但是,如果等他手术成功再表白,会不会有投机取巧的嫌疑?”
柳岸笑:“你想多了,你现在去表白,他只会相信你是一片真心不顾生死,手术后表白,他也只会觉得你愿意照顾他这个拖累,是个好人,横竖都加分。”
蒋从云感觉到了压力:“他如果不想拖累我,就不会答应我吧?”
柳岸点点头:“是。”
蒋从云又慌乱起来,一手抓头发。
柳岸:“但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他若知道了不是更看低你了?”
蒋从云抱着花想了十秒钟,毅然站起:“不管了,现在就去表白!”
柳岸:“现在别去凑热闹。”
“什么?”蒋从云瞪大眼睛:“凑热闹?有……有很多人在跟他表白吗?”
柳岸:“……”
白岳靠在床头听着一群学生叽叽喳喳说着话,心头一片温软安宁。
“柳偶像!简直是偶像啊,完了完了老大,你这最后一次期末考蝉联不了了,等我们升了高二,就没有十角天团了怎么办?柳一刀真成不败神话了!”
“我们老大不输实力,只是为了更重要事情放弃了全蝉联。”
“没事邓巡,我们还是认你的,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滚!”
……
韩瑾想起一件事,凑到白岳耳边说:“祁眉很喜欢我送给你的那个项链,这次进山找你她也算帮了大忙,不然你转送给她以示谢意?”
白岳笑笑:“行啊,反正我也看不见了,柳岸也说失明的人最好不要戴有尖角的首饰,她喜欢就送给她吧。”
韩瑾点点头,多嘴问了一句:“你一直知道祁眉在监视你吗?”
白岳有些诧异:“什么监视?她为啥监视我?”
韩瑾:“她为了偷这项链,可没少费工夫,你留下线索把我引到绿城锦苑的房子里去,不就是为了反监视祁眉吗?”
白岳一头雾水:“那套房子是我给柳岸租的,他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了,跟祁眉有什么关系?还有,私自监视别人是违法的,我怎么会让你做那种事?”
韩瑾:“???”
韩瑾:“那你留字条引我去那里干嘛?”
白岳摸索着拍了一下他的头:“笨,我是让你去问柳岸,客厅茶几的抽屉拿掉,背板上贴了张条,上面写了他的姓名联系方式,只有他知道我为什么要出走,他会跟你说明原因的,那房子是让你们谈事的地方,还留了套茶具。我考虑得够周到吧?”
韩瑾:“……”
韩瑾:“那……那你在茶几上放个望远镜干嘛?”
白岳无语:“柳岸失业那阵子郁郁寡欢的,我建议他没事去郊外观鸟散散心,刚好我有个望远镜,就借给他用,后来他结婚搬出去,可能顺手放客厅茶几上了,我忘收起来了。”
韩瑾彻底无语了,拿出记着诸多线索的小硬皮本,做拍砖状往自己头砸去。
韩卫国把白岳的路虎车开到医院停车场,提着刚做好的水果蛋糕了车。
对面的一辆白色奥迪也开了门,一个穿着米白色休闲西装,戴细边眼镜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对双胞胎少年也下了车。
八目相对,静默无声。
双胞胎先向韩卫国打了招呼。
“韩叔叔,晚上好!”
“韩叔你车好酷。”
韩卫国朝两个孩子点点头:“你们好。”
双胞胎的父亲看到韩卫国,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挂上了温和的微笑:“哟,卫国,好久不见啊。”
韩卫国斜睨他一眼,径自往住院楼门口走去。
许书忱立刻带着孩子们跟了上来:“卫国啊,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啊?有空的话咱哥俩找地方喝一杯叙叙旧?”
韩卫国强忍着用蛋糕糊拍他的冲动,快步走进住院楼。许书忱带着两个儿子也进了来,忽然想起什么,忙对小儿子说:“一戈,给白岳老师的礼物忘拿了,快去车后备箱拿来。”
韩卫国飞一般冲进电梯,结果许家父子动作完全不逊色,也跟了进来。
许一航丝毫没注意到韩卫国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因为他印象中韩叔叔一直是这样的),开始套近乎:“韩叔叔,我们也是来看白岳老师的。”
“唔。”韩卫国简单回答。
许一航立即切入正题:“韩瑾也在上面吧?我听说他下午的大综都没考就赶过来了,我跟一戈也是一考完就回家跟我爸汇合,一起来了。”
“哦。”韩卫国又一个单音节。
许书忱笑眯眯的:“卫国啊,重阳刚做完手术得吃些清淡的东西,你给他送什么蛋糕啊?”
韩卫国懒得理他,许一航很有灵犀地替他回答:“爸,当然是为了祝贺白岳老师手术成功啊。”
许书忱嗯嗯嗯地敷衍,目光跟牛皮糖一样在韩卫国那双白净修长的手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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