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告诉我地址吧,我现在就去拿。”
天黑之前,机智的邓巡找了个修锁小哥,将翡冷翠晨光餐厅的信箱恢复了原样。
韩瑾坐公交到城西的别墅区,下了车慢慢地往山坡上走。
一条黑白相间的哈士奇犬撒着欢儿远远地朝韩瑾跑来,胆小如韩瑾,这么大的狗那就是记忆中最可怕的动物,吓得一个贴地滚躲到了路旁小灌木后面去。
“狼狼!慢一点!”十分耳熟的女孩子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大狗听到主人的呼喊,回头,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跑了回去。
韩瑾心下一松,那声音是赵煜媛,她的狗应该是不会咬人的。正准备钻出来跟她打个招呼,忽然又听见了五分耳熟的男声:“这狗真够二的,你们也受得了。”
赵煜媛笑了两声:“平时都是焱哥遛它,力气太大了,我都牵不住。”
韩瑾从灌木丛的缝隙里看过去,是个最近才见过的人,赵警官。
竟然是赵煜媛家的亲戚,难怪姓赵。
韩瑾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在人际关系图上的“赵煜媛→赵焱→?”处将那问号打了个叉,写上“赵鑫”二字。
赵家二人有说有笑地遛狗,没发现躲着的韩瑾,赵鑫状似随口地问赵煜媛:“你们白岳老师真的已经28岁了吗?”
赵煜媛:“对啊,焱哥是学生会的,帮他复印过身份证,真是88年的。”
赵鑫:“看照片很年轻啊,感觉只有20出头的样子。”
赵煜媛:“有些人长得就显小没办法。”
赵鑫:“我们痕检的女同事也说,他的头发根本就是20岁左右年轻人的状态,也不知道怎么养护的,羡慕得很呢。”
赵煜媛:“你们快点找到他,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赵鑫叹了口气:“难哪,走失一个月了,线索也不多,我都怀疑……唉。”
赵煜媛:“怀疑什么?不会是……死了……吧?”
赵鑫:“只是我的猜测,凭我警/察的直觉,很可能已经……唉。哦对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赵煜媛:“知道。”
赵家二人带着一只汪汪叫的狗,慢慢走远了。
六月底的天气,灌木丛后的韩瑾全身冰凉。
回到白岳家,白岳叔和李阿姨正坐在院子里整理着一沓一沓的纸张。
韩瑾走过去拿起一张纸,上面是自己印制的寻人启事。
夫妇俩很默契地没有说话,将一叠一叠的纸往箱子里放。
“白岳叔,这是做什么?”
白岳叔将装好的箱子打包:“我从警/局打听到消息,已经查到重阳的一部分行车线路了,明天开始雇人在线路上散发这些传单,看看有没有人见过。”
“他去了哪里?”
“调出来的监控显示,他的车子先到了玉城,停了留一天,然后绕一圈上了省道往东走,在鸟县出口下了高速。我找了几个帮忙的人,准备一块去鸟县看看。”
韩瑾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放下书包上前帮忙,韩卫国撩开大门上的线帘,有些疲惫地说:“师父,师母,先吃饭吧。”
韩瑾打开笔记本,在空白页中间上写上了“鸟县”二字,又在左边的空白处写了“玉城”二字,想了想,打开手机地图,将地图上显示的鸟县附近的高速公路、村落、商店、银行、湖泊等一一画在了本子上。
韩瑾从五岁开始跟着韩卫国练速写,七岁学素描,八岁掌握油画技法,十岁回国还学过工笔画,加上他观察力出众,画画绝对的一把好手,临摹地图信手拈来,线条都是一笔完成不带修改的。
画完之后,看着图琢磨了许久,没什么发现,又翻回笔记前一页。
祁眉什么都知道(why?)
我爸知道一部分(合理)
我什么都不知道_(:зゝ∠)_(why?)
韩瑾的笔尖在第一个“why?”上点了点,闭上眼思索。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脑内仿佛有什么在轰鸣,轰鸣中,隐隐约约地有一些声音……
韩瑾躺在保健室的床上,隐隐钝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侵蚀着他的脑子,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些声音。
韩瑾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白色帐幔在他身前,被风吹得一扬一扬。
回忆里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
柳医生在打电话。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继续找啊。
——我们这边失败了。
——大概一个月之前吧,当时他的态度怪怪的,答应我的事情也毁约了。
——之后没见了,说是出去采风。
韩瑾看着帐幔那边的人一步一步走过来,解释道:“柳医生,我只是有点头疼,想在这休息一会儿。”
——你经常头疼吗?
头疼吗……
疼吗……
继续找啊……
找啊……
找啊……
我们这边失败了……
失败了……
败了……
……
韩瑾感觉头痛中意识慢慢远离自己,最后想起来的,是巨大的云团低低地滑过天空朝东爬去,祁眉披着黑色的斗篷雨衣,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失败。”
韩瑾睁开了眼睛。
淡定起身,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
祁和柳是一伙的,他们的计划or行动(what?)失败了。
柳知道白岳哥失踪的事情(why?),也在找他(why?)
柳一个月前和白岳哥见过面(where?),毁约了一件事(what?)
P.S:难道不是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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