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之后,两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随意地聊着天。
太宰治一开口就是死亡话题:“月织这么熟练的样子,以前是交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她面不改色地接住了:“没有哦,倒是有追求过一个男孩子,可惜被拒绝了。”
“不会吧?居然还有人能够拒绝月织你的追求,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钱还有人不喜欢呢。”
“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忘记了,大概是个很好看很温柔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身上一根红线都没有的人。
他像是被选中的人,观望世界的眼神是奇妙的温柔,绝对的理智却也喟叹着命运。
用一句奇怪的话来形容他就是——他是一个跳出人理和世俗的好人。
那个时候她刚刚死了父亲,由于和对方的红线并未斩断,痛苦了好一阵子。为了排解苦闷,她就又开始寻找了新的对象,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想要尝试一下亲情之外的爱情羁绊是否更为有用。
然而对方没有给她尝试的机会,坚定地表示自己有理想要去追求,没有恋爱的想法。
现在想想他当时的表情,是一种近乎“神爱世人”的怜悯。
活该身上没有红线。
“太宰你知道为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吗?”
当她想要听到一些真话的时候,会喊他太宰而不是亲昵暧昧“治君”。着是很好区分的暗示,或许她这样做正是为了让他好区分。
“因为自卑。”
因为是自己在强求,所以无论对方最终是否会对自己有回应,都感觉是勉强得来的。衍生出来的愧疚和自我唾弃会在时间里沉淀出苦涩腥甜的味道来。
他又不理解地问:“可是互相爱着的话,这种情绪不是对等的吗?”
“不,并不对等,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因为无论是再真挚再深沉的爱意最终都会被遗忘,所以她的爱是虚假而毫无意义的。
“别哭了。”
“我没有哭,你骗不到我的。”
“我听到了,你哭的好大声,吵到路上的猫就不好了,不如来我怀里哭?”
“我看你是欠打!”
人总是会喜欢特别的存在,但是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她的喜欢不值一提。
云雀恭弥回来的这天刚好是千叶月织的假期,所以她连假都不用请,只需要和太宰治说一声出去玩儿,然后打扮妥当过去接机就行了。
她和彭格列的故事要从自己被送到英国,瞎找了一个叫做白兰的哥哥说起。
众所周知,白兰是个和森先生不相上下的屑老板,同时也没得感情。所以他当时对她的说法是给她找了一个肯定愿意爱她的下家,对彭格列的reborn的说法是她可以的解决他们当时的难题。
然后她就被卖了个好价钱。
reborn并没有对彭格列的其他人说她是用来做什么的,而是和沢田奈奈说她是个亲人全死光的孤儿(白兰:?),问她愿不愿意领养她。
沢田奈奈是真的甜,都没有问“为什么不送去福利院或者找别的人家领养”,直接欢欢喜喜地把她领回去了。
沢田妈妈确实很爱她,只是她的异能力发动的要求是“爱”和“第一个愿望”,缺一不可。
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reborn每次过来看她的眼神都很失望,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白兰派过来的卧底。
在被秘密干掉之前,她终于还是对他说:“不是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对方至少要有强烈的期盼才行。”
然后她就被送进了彭格列总部,纲吉哥哥和沢田妈妈一样的甜,居然很轻易地接受了“在你这里养一阵子”的理由。
彭格列的那群人根本没有“如何养成一个正常的女孩子”的基本常识,开始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把武器库里的各种高危武器堆在她面前,让她随便玩儿的行为。
他们之中最靠谱的居然是看起来最冷淡的云雀恭弥。有时,他会把试图玩她的人拖出去打一顿,然后把各种小动物给她玩儿。偶尔他也会给她带各种书和画册,然后把所有试图接近她的人打一顿。
所以最喜欢云雀哥哥啦。
所以在云豆由于衰老而不小心折了羽翼从树上掉下来的之后,奇迹般地迅速恢复了,甚至越来越活泼,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reborn看她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为看纲吉哥哥的眼神是越来越恨铁不成钢。
倒不是说纲吉哥哥不喜欢她,只是他脑子比较直,没有对她表露出任何有愿望想要被实现。她也不会主动去问,任何和她异能有关的信息都要尽力地隐藏,这是她的生存之本。
后来情况确实越来越严重了,她那时候才知道了为什么彭格列会和曾经对立过的密鲁菲奥雷做这种交易——彭格列指环出现了损坏倾向。
她本以为自己做不到那种程度的逆转,没想到最后还是做到了。
她开始害怕了,不是害怕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会对她做出什么,而是害怕会为幸福所伤。
对于胆小鬼而言,幸福这种东西是绝对会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的。
所以她以“要去英国继续学习绘画艺术”为由离开了意大利,隔着山海,她就能够继续捂住自己眼睛去小心翼翼地享受这份幸福。维持到今天,她尚且能够压住惶恐和他们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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