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七日后,东方氏家宴。
七日后,东方氏家宴。
族中宗室众人陆续行至大厅,于自己座位处落座。
东方蓁带着顾榕进入大厅时,东方太夫人也已到来。按照常规,东方蓁带着顾榕走向自己的座位,他小心伺候顾榕坐下后,目光触接自己桌案上的餐具,发现多了一抹淡淡的红色,细看之下图案也与之前的餐具有所不同。
东方蓁叫住一旁指挥的司仪大弟子:“餐具如何换了?”
家宴餐具,何等重要,一纹一色都自有其道理,岂可说换就换。
那名司仪弟子见了东方蓁面前的餐具垂首低声道:“清玉君,此席位是主母……秋宗主的。”
东方蓁这才仔细看了那副餐具的图案,浅淡的红色下竟然是红梅图案,与东方氏其余翠竹图案餐具俱是不同。
看到东方蓁看那餐具图案,司仪大弟子回道:“是宗主吩咐的,主母……秋宗主一应用品,遵循梅无影制式,均是特别定制的。”
说着那名司仪弟子的眼神又飘向又朝顾榕的桌案:“顾公子坐的,是大公子的席位。”
声音越说越小。
“大公子?”东方蓁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以宁公子。”司仪弟子小心地打量着东方蓁的神色低声说道。
东方蓁克制住表情:“我们的席位在哪里?”
司仪弟子声音更低了:“在太夫人旁边。”
“知晓了。”东方蓁冷声道。
说着去拉一旁的顾榕。
东方蓁就在他身旁,方才与司仪弟子那番对话他自是听见了的。他一边起身,一边忿忿不平地嘀咕:“上次家宴我们回来还是坐这里,今天怎么就要换位置?坐哪里不是坐,都坐下了为什么还要挪来挪去的?秋梧为什么不能坐你祖母旁边?以前我们在梅无影的时候,族中弟子都是混着随便坐,就算你不坐桌子,随便找个地儿蹲着吃也没人管,只要宗主说话的时候听着就行了。”
秋氏的规矩自然无法用到东方氏头上,东方蓁道:“不必多言。”
伸手扶顾榕起身,二人移坐到对面东方太夫人身旁。
二人离开后,司仪弟子将秋梧的餐具与坐席移到上方与宗主之位平齐,将原来顾榕坐的席位往上移了一下,在原来的位置另外增加了一个桌案上看着就是儿童款餐具的席位。
先前他们摆好餐具,还没来得及移动席位,东方蓁与顾榕就坐下了。
顾榕和东方蓁在东方太夫人身边坐下,坐席上的东方太夫人与顾榕视线短暂对上瞬间便迅速移开。大约还是想多活几年,选择平视前方,目不斜视。
他们刚刚落座,东方曜牵着三岁的秋沂走了进来。东方曜把秋沂安排在先前顾榕坐的席位下方新添的儿童款餐具席位落坐,自己则在刚才顾榕坐的位置坐下。
顾榕一只手搭在案桌上,另一只手其中一根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发出一声惊叹:“啊哟,以宁这娃真是一朝得道鸡犬飞升啊。秋沂那小破孩,一丁点娃娃还有模有样的坐一个席位。以前我们在梅无影,他那么丁点娃娃都是大人抱在怀里的。”
众人到齐,只余主位与其左手边平齐之位空着。顾榕敲了敲自己的碗:“大哥怎么还不来,吃一顿饭可真不容易。”
停了片刻又咬着筷子道:“肯定是秋梧那小子磨蹭。我知道他的,一个大男人,从小到大每次出门前都得在铜镜前照半天,比个大姑娘都还讲究。”
他正抱怨着,内厅大门处忽有人影晃动,抬眼望去,正是东方祁与秋梧并肩进来了。
数日不见,秋梧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平常都是一袭白底红衣的他,今儿竟然穿了一身淡蓝色衣衫,显然不是渝州秋氏的穿着打扮。只有头上的红色发冠与腰间的梅花玉佩昭示着他渝州秋氏家主的身份。
这身蓝衣飘飘的穿戴褪去许多仙门阎罗凌厉冷艳的锋芒,平添了一股柔和,越发显得原本细眉杏目的人容颜娇俏,与那日在玉门镇街头的狼狈不堪完全不同。
这是以往他从未见过的秋梧,顾榕的表情有些开裂,咬在嘴中的筷子滑落下来,敲在碗上发出一声脆响,引来东方太夫人不满的侧目。
顾榕朝东方太夫人咧嘴一笑,捡回筷子问东方蓁:“秋梧今天怎么想起来出来吃饭了?以前他不都在玉虚宫吃的吗?”
难得一向面冷的东方蓁听到这个问题也有点脸热,他低声道:“家宴不可喧闹。”
顾榕咬着嘴唇皱起眉头:“翰飞,你好烦!”
片刻又眉头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坤泽嘛,这几日雨露期,怕是下不来床,自是没法出来用餐。”
听了这话,饶是不喜形于色的东方蓁也不可避免地面色一红,他咳嗽两声一方面掩饰自己的失态,一方面对顾榕示警,并不言语。
此间东方祁已携着秋梧在主位落座。落座后,厅内伺候的仆人给每人案几上上了一壶清茶。
之前秋梧走过顾榕面前之时,顾榕才发现秋梧那身蓝色衣衫上隐有渝州秋氏梅花暗纹图案,与刚才那套餐具倒是颇为照应。这难道也是他的特别定制?
矫情,什么餐具不是用,衣服也要特别定制。不过想到自己也经常没穿东方氏的校服,又觉得心里平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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