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程大多时候只是懒得说话，又不爱笑，故而看起来冷淡一些。
但商人，该说软话的时候，向来是能说得好听的很。
郑赦似乎不由自主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职责所在。”
戚程一边把茶壶放在小桌上，一边低声说：“待此事了了……郑大人可否与我做个朋友？”
郑赦打量他一眼：“小戚爷？”
“如若大人愿意，唤我伯怀便可。”戚程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嘴里却说着郑大捕头从来没听过的软和话。
郑赦没有接话。
戚程丝毫不急，就在旁边坦然等着。
郑赦沉默着慢慢喝净了茶，开口又是四个字：“是否太快。”
戚程问：“……什么？”
郑赦道：“进展。”
戚程不太理解，忍不住道：“……交友还需三媒六聘？”
郑赦又看他一眼：“怎么这样不正经。”
戚程：………………
究竟谁不正经？
这人……为什么处个朋友还这么麻烦？
戚程耐着性子：“我真心与大人相交。”
郑赦一本正经地颔首，戚程以为他终于答应了，竟没想到他开口问到：“你看上我哪一点？”
戚程心情陡然复杂无比。
……
……
“大公无私、为人端正、爱民如子，一身正气。”戚程硬着头皮夸，“……我敬大人是正人君子。”
前头将人夸得像花似的，背后鸡皮疙瘩掉一地。
听这些肉麻话，郑赦脸上没什么表情。
……戚程拿不准他的意思。
还要夸？
戚程心里皱眉头。
小戚爷也是有脾气的，快忍不住了。
“好。”平板无波的一个字，终于从郑赦口里吐出来的。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戚程进化了，他竟然在郑赦那张死人脸里看出满面的差强人意。
“谢大人。”戚程管不了许多，先把这声“好”按定了。
“那……”郑赦道。
“大郎，蛇皮拿来了。”阿丰伯捧着一个大包袱，几步走了进来。
郑赦闭上了嘴。
戚程也停下了话头。
二人不约而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避开对方的视线。
“放在这儿吧。”戚程淡然道。
阿丰伯并未察觉有何不妥，把包袱搁下，替戚程解开，露出里面光洁漂亮的青花蛇皮革：“大郎来看，果真是上好的成料。”
戚程上手摸了摸，“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他背对着郑赦，低头看蛇皮，只留给他一道挺拔俊秀的背影。
在他看不着的地方，郑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喜欢假装土著请大家收藏：(m.zhuiyo.com)假装土著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