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形势严峻,若是就此返回,二月红的魂魄还未到手,此次废了这么多功夫,就算是失败了,但若是,继续调查下去,他担心……,阿艽会支撑不住。
张启山陷入两难境地,他皱起眉,黑眸中挣扎的神色分外明显。
“我没事,你们去吧。”秦艽看出他的放心不下,也能体会到他的担忧,身体上的不适此时仿佛也不是那么难忍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苍白着脸色,徐徐道,“我就在这等你们。”
知道秦艽这是不想拖他们的后腿,张启山心中更是难受,看她明明苍白的脸色,还要强撑着。
“别磨磨蹭蹭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几人回过头,有些惊讶,竟是秦风。
秦风似乎受了些伤,衣裳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嘴角便有些许血痕,他走了进来,来到秦艽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状的黄符,递给了秦艽。
“家主,这个符咒可暂时抵御这里的阵法。”
秦艽不疑有他,接了过来,手指一接触到黄符,便感觉到浑身轻松了,方才那些压制着她喘不过气的枷锁一时间仿佛挣脱开了似的。
“怎么样?”张启山关切道。
对上他满是担忧的黑眸,秦艽点点头,回道,“好像好了一些。”
秦风站起身,对秦艽说道,“家主,这里非常危险,尤其是针对秦家纯种血脉的您。”
“二爷因我而被歹人所害,我怎能见死不救。”秦艽微微敛起眉睫,眉心微蹙。
闻言,秦风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转头对张启山说道,“今日,汪家人的长老和族人们都去矿山陨铜那了,只余一些小罗罗在这,此时是最好的机会,铲除这里。”
“若你们想要取回朋友的魂魄,可以和我一同前往。”
闻言,张启山看了看秦艽,他站起身,“好,我和你一起去。”
“副官,你和八爷一起留下来,”张启山看向秦艽,眉心微蹙,“好好照顾阿艽。”
“好,佛爷,你小心。”张副官立马就应了下来。
张启山俯下身子,靠近秦艽,“阿艽,我去去就回,你若是撑不住了,一定要说,千万别扛着,好吗?”
观他眼中情绪,秦艽望着他,点点头。
……
张启山跟着秦风,一路穿过李镇,来到后山山洞处。
几个身穿黑衣的小厮脸带青色獠牙面具,腰间别着一只诡异的笛子,在洞口守着巡逻。
“李镇所有的人偶到了白日都会回到这里,他们腰间的笛子可以控制洞内的木偶,一定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吹响,那些人偶都是刀枪不入,对上他们我们没有胜算。”秦风低声对张启山道。
张启山点点头,会意了,二人分头从两旁,悄悄摸上去。
门口守卫正巧到了换班之时,几个人闲散着,走来走去,看准了机会,秦风和张启山一齐出手,二人武艺高强,撂倒几个小罗罗本就不在话下。
收拾干净了,将尸体都拖到草丛中藏了起来,两人这才蹑手蹑脚进了山洞。
山洞很深,墙壁上点着长明灯,尸油炼制的灯油使得烛光格外亮,仿若白日一般,山壁上贴满了用暗红色朱砂画成的符纸,无风自动,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秦风和张启山二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进到洞内深处。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启山不禁屏息。
庞大得像个陪葬坑一样的水池,里面满是随意丢弃的人偶,浸满了黑红色液体,强烈的血腥味告诉他们,那是人的血液。满满一池子的血液,不知流干了多少人……
正中央有一面铜镜,鎏金的雕花,精致的宝石镶嵌无一不彰显着其价值不菲。在烛光反射下,铜镜仿佛被滋润得光彩照人,显得格外耀眼。
“那面铜镜就是李镇阵法的关键。”秦风看着铜镜道。“我们得想办法毁了它。”
“砸了它是没用的,需要有比它更为邪性更凶的东西来压制它。”
闻言,张启山顿了顿,凶邪之物?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秦风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
似是读懂了他眼中的不解,张启山一边从怀中取出匕首,一边解释道。
“我虽是张家人,但我和其他的张家人不同,我,身负穷奇。”
他将匕首置于掌心,用力一划,锋利的匕首很快就在光洁完好的手心割开一道口子。
“我的血,也许能压制它。”
张启山神色肃然,将手置于铜镜之上,使得手中伤口中流出的血一滴滴,滴到铜镜之上。
闻言,秦风看向他,穷奇是上古凶兽,身负凶兽,非常人能忍,他眼神微露复杂,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只见,铜镜一接触到血液,竟开始冒起了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铜镜内嘶吼,被血液灼伤,想要冲出来。
渐渐,张启山的血染红了铜镜,铜镜的光亮也逐渐变弱,镜面从原本的昏黄变成焦黑色。终了,铜镜仿佛终于支撑不住了似的,镜面咯嗤一声,碎成了碎片。
随即,深坑中的黑红色液体开始流失,水位逐渐下降,不过一会深坑中便只剩下横七竖八的人偶了,那些人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开始动了起来,但好在,没有人吹响诡笛,它们也就无法构成什么威胁。
“我们得把这些人偶处理了,不然留下来,始终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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