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度,高烧……”站在白溯床边的郎恺拿起温度计,看清了上头的温度之后,扬起了眉头,一脸的稀奇。
“刚才还没那么烧呢……”听到白溯的私人医生那么说穆之画有些着急了,但看对方又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又试探问到:“郎医生,他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你别着急……”听到穆之画的询问,郎恺扬起一道温和的笑容,收起温度计转身摇了摇头:“他平时都有健身,体质在那,我给他开个退烧药,闷闷汗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见穆之画一脸自责继而听了他的话又松了口气的样子,郎恺一双温和的眼左右摇晃了一下:“只不过……”
“只不过?”穆之画听到这个转折句式,心中一跳,捏紧了放在裤缝旁的拳头,又紧张了起来。
“只不过……”
嘴里吊着话头,郎恺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旁边站着的,看起来稍显瘦弱的肤白青年。而后又转头瞥了一眼床铺上虽然现在病恹恹,但是任由发烧而染上的红晕也掩盖不住一脸冷峻的白溯,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趣事,表情更开怀了些。
“没看出来他竟然甘愿委屈自己……我在想要不要开些创伤药给他……噗嗤!”
说到最后,眼见因为自己的话,脸色越发茫然的穆之画,郎恺就忍不住真笑出了声。
“他哪里有暗伤吗?”穆之画的确是疑惑的,因为刚才扶白溯进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严重的伤痕。
还有,这医生说的白溯委屈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郎恺,废话少说些嘴不会烂!”
但代替郎恺回答的,却是白溯沙哑的怒喝。
相比于在穆之画门口那精神恍惚的模样,现在的白溯虽然烧得更严重了,但见着医生之后,却看起来极为清醒,像是自己的地盘因为有第三个人侵入,而变得极为警惕的狮子。
“OK,OK!”
郎恺听到床上那人给他的警告,微微收敛了笑意,接着他不慌不慌走到自己的医疗箱旁,把温度计规整地放了进去,语气温和缓缓道:“我只是作为您的私人医生,为您未来的健康考虑周全,希望穆先生能配合维护您的健康状况而已。”
“我只是喝酒后不小心着凉,你开好药就赶紧走人!别做多余的事!”白溯听郎恺说的话越来越向离谱靠拢,忍不住坐起身赶人,因为语气急促,说话间也劈叉了好几个音。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是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穆之画是看出白溯有点着急上火的样子,便靠近了些预要安抚。
但对上白溯那双带着薄怒的眼睛,他就放弃了要抬手给对方顺顺气的想法,只是站在床边柔声道:“医生也是为你好,真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可以配合。”
“我不是……”听穆之画说可以配合,白溯愤怒的表情完全不见踪影,原本烧红的脸似乎更红了几分,他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郎恺见白溯被穆之画柔声‘教育’两句脾气就软了下去,复而又轻笑出声:“穆先生可真体贴啊……”
“你给我闭嘴。”白溯听郎恺又要乱说话,就再次激动起来,一脸的焦躁。
夹杂中间的穆之画不太明白这医生和病人怎么这么不对头,两三句话就怼起来,一时间安抚白溯也不是,和医生问情况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好难。
还好,这种夹心饼干的情况只维持了几秒钟,郎恺就从医疗箱里头整理出了些药,走过来递给了穆之画,并开口下了医嘱。
“看样子创伤药是不用开了……”说这第一句的时候,郎恺还越过穆之画的肩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瞪着他的白溯。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互动,郎恺他作为一个医生,哪里看不出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走到那一步,眼前的这个小白兔也没被床上那个大灰狼吃到嘴。
更别说小白兔反攻大灰狼这一说了……
不过,能让白溯这个闷葫芦着急上火成这样,他还是觉得蛮有成就感的。
“这些退烧后按一日三餐,餐后服用,三天的用量。一会你可以先拿冰块给他物理降温,如果吃完早饭还是没降温,再吃这个退烧药。”
“好好。”虽然药包上头也有写清楚服用方法,但穆之画也认真地记下了,毕竟白溯这种贵公子的身体可是比他金贵多了,得谨遵医嘱吃药。
看面前小年轻拿着药一副认真听讲的乖巧模样,郎恺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又在床上那人投来的杀人目光下,抬手轻轻摁了摁穆之画的纤细的肩膀,又道:“他这臭脾气,你照顾他,也是辛苦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穆之画从手中的药抬起头,一下子就对上了郎恺温和睿智的眼睛,当然同时也感觉到后背莫名的发冷。
“不会,不会。”
锋芒在背的感觉,让穆之画不自主地轻轻矮了矮肩头,躲过了郎恺的触碰。
对此,郎恺倒是不怎么在意,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盛,像是在肯定什么一般头自顾自地微微上下晃了晃。然后,他收回了手,转动脚尖,带着医疗箱干脆地朝房间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朝穆之画微笑道:“穆先生不送送我?”
……
出于礼貌,劝白溯躺下后,穆之画放下手里的药,还是送郎恺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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