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许如疼得嘶了一声，“您这是把自己当成坠落的小流星了吗？”
“操，”何陌知道许如挺瘦的，不过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头砸下去能全砸到骨头，额角都给撞红了，疼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你真他妈硬啊。”
“我不硬，”许如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现在是软的。”
“......闭嘴啊，这不是我去幼儿园的车。”何陌没想到这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然后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某天清晨抵在他大腿的、炙热的、昭示着主人兴奋心情的硬物。
操。
何陌赶紧阻止了自己的思想。
他在许如面前竖了竖中指，用只有自己和许如能听到的声音说：“臭流氓。”
许如弯了弯眼睛，用同样的声音跟他说话：“滴，老司机卡。”
何陌是真的挺累了，没心思再跟他贫，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居然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罗琪琪给江于斌画完妆后转头看向许如跟何陌，然后愣了一下。
何陌的睡相很好，不打鼾不流口水，安安静静的。他眼睫毛长，一闭上眼能在眼睛下方打下一小片阴影，五官又十分精致，看起来简直像一个小王子。
许如没在看何陌，用左手玩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滑动，有时候还打字，右边肩膀却动都不动一下。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化妆的时候各种笔、粉扑、刷子在江于斌面前晃，一开始他还挺好奇地盯着看，后面就有点受不住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何陌靠在许如的肩上睡着的画面。
江于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
都怪他们平时就这样gay里gay气的，害得他有一种本来就该这样的感觉。
许如压低声音跟罗琪琪说话：“他睡着了，先给我化吧。”
“啊？好。”罗琪琪也压低了声音回他。
等何陌醒过来的时候许如的妆已经化了一半了。
他其实睡得不是很熟，半梦半醒的，许如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也能听到，只是大脑做不出反应。
他揉了揉眼睛，把头从许如肩膀上挪开。
他们化完妆之后一人搬了一张椅子去舞台旁边候场，这个时候舞台刚刚准备完毕，看表演的人搬着自己的椅子一窝蜂地从楼梯上涌下来，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才集合完毕了。
因为舞台是露天的，何陌他们没坐在舞台后面，舞台左边的灯光又很明亮，舞台下的人能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罗琪琪的化妆技术很好，知道他们不太能接受浓妆，没给他们化得太过分，只稍微修饰了下，让他们的脸在舞台上不至于变得平板而黯淡，所以他们跟平时几乎没什么差别。
何陌感觉到有无数道视线汇聚在自己和许如身上，他稍微有一些不自在。
他长得好，平时也有很多女生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不过都比较克制，他还是头一次一下子接受这么多道眼神的洗礼。
舞台左侧正对着的是新生的观众席。
“操？？？我的天？？那两个学长是真实存在的吗？好帅啊！”
“啊啊啊啊我感觉我要恋爱了！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
“旁边那个拿吉他的学长也挺帅的啊，只是没有那两个那么显眼而已。”
“我靠真的好帅啊！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个年级的，都有女朋友没有？”
不过令她们惊讶的还在后头。
这个晚会虽然名义上是一个迎新晚会，重点是唱歌跳舞的热闹，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颁的奖还是要颁，只是比以前要简洁很多。
校长只在上面说了几句话，念了一下本校上学期联考的成绩，然后就开始介绍许如：“我校许如同学在上学期联考中获得了704分的优异成绩，在几所省重点学校中排名第一，比第二高出整整二十分，希望你们都能向许如同学学习，接下来请学生代表许如上来讲话。”
台下掌声雷动，比刚才欢迎校长的时候热烈了好几倍。
新生们在窃窃私语。
“704？这么厉害吗？我姐F中的，她说这次联考难得要死。”
“对对对，我哥也说这次考试超纲的题目很多，还说最高分绝对不会超过690，没想到居然还有704的？厉害厉害。”
“我怎么感觉这个叫许如的学长这么受欢迎呢？不愧是L中，果然很崇尚学霸啊。”
何陌转头看了看许如。
许如不慌不忙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般有表演的时候大家都很重视，大部分表演的人都会在外面租借服装甚至是自己买一套，许如他们本来就冲着拿钱去的，不可能在服装上花太大的心思，不过为了显得统一，他们都穿了白T和黑色破洞牛仔裤，还有黑色的帆布鞋，十分普通的装扮。
不过长成许如和何陌这个样子，穿什么衣服看起来都不会显得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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