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局势却已完全不同，顾越被咬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看着宋谌还不松口，他终于伸手去捏住宋谌的脸。
然而手刚触碰到脸颊的柔软肌肤，宋谌就松开了口，顾越觉得自己简直是劫后余生，他喘了几口气，舌头发麻，却依旧大着胆子没离开，双手撑在宋谌脑袋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还不滚？”宋谌扭过头不再看他，侧脸静美，被含的湿润的唇紧抿着。
顾越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咽了口唾沫，没说话，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在宋谌光滑的侧脸上啾了口。
“你！”宋谌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终于恼了，伸手用力推了下顾越，“你他妈没完了是吧？大半夜发-情？”
顾越腿还在轮椅上，上半身大半的重量却已经压在宋谌身上，他姿势有点扭曲，让人忍不住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掉下来，然而眼神却专注的可怕，赤-裸裸的目光如同画笔，细细描绘宋谌隽秀的五官。
宋谌说完那句话，他又忍不住在他沾湿的睫毛上亲了一下，“哥哥，要不要听我一个建议？”
宋谌越发觉得这小少爷今晚是疯劲儿又上来了，他向下蹿躲过顾越的桎梏，终于能坐起来，拽着衣领把还在摆造型的傻子也拉起来，宋谌忍不住动了手，往他脑袋上呼噜一下，骂道：“狗崽子胆子大了是吧？好好的发什么疯？”
“没发疯。”顾越那双高冷的三白眼一耷拉下来，看上去就丧气的多了，额前碎发垂落，一副小可怜的倒霉样。
他张了张嘴，刚刚不知哪来的勇气此刻突然消耗殆尽，在宋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目光中低声道：“想了好几天了……”
早就有的念头，如同埋在泥土深处的种子，在浴室的时候膨胀发芽，直到如今的破土而出。
“想什么？”宋谌喉头滚了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想……”顾越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眼看着宋谌，终于把压在心底那个疯狂的念头说了出来，“哥哥，我当你的情人好不好？”
“什、什么？”
宋谌第一次结巴，刚刚被顾越偷吻都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此刻终于有些崩裂。
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掏出掉落在沙发缝隙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半夜十二点十五。
他抬眼，手机的亮光映得他眉眼幽幽，“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给你当情人好不好？”
顾越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顾虑和迟疑早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荷尔蒙上涌，他脑中此刻全然被一种诡异的兴奋占据着，“秘密情人那种，谁也不知道。”
顾越的耳朵连着脸颊脖颈都烧得厉害，幽暗的环境中只能看清他闪着暗光的眼，见宋谌没出声，他又道：“哥哥你之前说过……你就是个普通人。那普通人是不是得有性生活？左右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不如试试我怎么样？”
“我给你暖床，帮你纾解……我觉得我不说有别的优点，但这方面还是不错的。再说句不要脸的，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胸肌有胸肌，要十八厘米有十八厘米，我、我还长一截呢！你也试过的……况且你自己说过的，跟我可以，跟别人也行，只要能满足你就行。”
“我觉得我肯定能满足你，什么姿、姿势都可以。你觉得呢？而且我向你保证，绝不告诉第三个人我们的关系！我连褚暮都不说！反正你最近也要住我家，没人知道的……所以在你有心仪的伴侣之前，不如试试我怎么样？”
宋谌脑子里像飞进来一只虫子，嗡嗡叫的厉害，顾越说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只有“试试”和“满足”两个词在脑子里交替循环洗脑，弄得他无比晕眩。
顾越说完那一段惊世骇俗的发言就乖巧闭麦，眨巴着眼等着宋谌回他，淡定的语气之下一颗心其实也跳动的厉害。
他在期待着宋谌给他的答复。
宋谌张了张嘴，半天才组织好语言，语气无比虚弱：“你去给我倒杯水。”
顾越眼神有些失落，没说什么，乖乖去了。
宋谌接过玻璃杯仰头豪迈地喝了大半杯，末了一擦嘴，在顾越期待的目光中，将剩下的水一股脑全泼在他脸上，冷冷附上一句：“谁跟你说我是被人压的？当我淫-娃荡-妇吗？”
顾越：“……”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宋谌亲手推到了卧室阳台吹冷风，美名其曰醒醒脑子，而宋谌则又舒服地躺回了自己床上，沙发上盖的毯子被他扔给了阳台吹风的顾越。
卧室到小阳台中间有一道玻璃门，只能从里关上，顾越作死的代价就是在阳台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他被开门声吵醒，宋谌双手环臂，靠在玻璃门上看着他，清晨的阳光从他发梢穿过，眼下是淡淡的青黑。
“呦，睡的挺香啊？”
宋谌冷笑一声，臭着脸看着眼前裹着毯子，耷拉着眼皮满脸困倦的顾越。
真是有够欠揍的，阳台上都睡得这么香，还害得他昨晚躺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没睡着，今天一大早就醒了。
今天是周末，宋谌难得没去公司，叫醒顾越，吃完早餐之后他就开始收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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