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耍流氓，还是禁忌之恋，随时被送到德国的那种。
宋谌淡定挑眉，打量着眼前人这张许久没有好好看过的脸，看他眉眼依旧凌厉，只是轮廓更鲜明，颇有些锋芒毕露的意味。
毕竟三年过去，他也才十八岁而已。
“小崽子长大了。”
宋谌扬起唇角，仗着顾越此时神志不清，捏他的脸。
一张俊脸被拧得滑稽，顾越也不在意，依恋地往他手上蹭蹭，“哥哥，我想亲你。”
“不许亲。”宋谌敛了笑容，食指微弯在他脑袋上敲一下，命令道：“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许发｜骚。”
“难、难受……”顾越苦着脸看看撑起的裤｜裆，身子弯地更厉害了。
“难受也给我先忍着。”
宋谌牵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出去。
顾越生的扎眼，但此时酒吧灯光昏暗，宋谌又不许他抬头，谁也没注意二楼下来两个人。
出了酒吧，被外面的凉风一吹，顾越清醒了点，看着身前单手撑伞牵着自己的男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幻觉吧？
哥哥真的来接他了？
顾越有些怔忪，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集中精神去感受宋谌手指的温度，感受他微微干燥的掌心。
回去就把这里包起来，他不洗手了。
“愣什么？上车？”
宋谌松开他的手，收了伞又去开驾驶座的车门，都要进去了看见他还站在那盯着地面发呆，忍不住失笑。
“哦哦。”顾越回过神，绕过车头在副驾驶位坐下，眼睛贪婪地粘在宋谌身上。
几年过去，他的哥哥越来越好看了啊。
“系安全带啊小少爷。”宋谌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似乎对于那道几乎要形成实质的逼人目光恍然未觉，又问：“还难受么？现在怎么样了？”
车内温暖，宋谌身上那股温暖的木质调香便如同藤蔓一般似有若无地缠绕上来，顾越刚因为湿冷天气而微微清醒的脑子又意乱情迷起来。
他甚至不敢再看他，只一句轻声的关怀就足够让他心脏狂跳，再看下去他会按捺不住扑过去。
“唔……还、还好。”顾越低下头，看见自己鼓囊囊的裆部，又做贼心虚地捂住。
谁给他下药这事先不提，他不能让哥哥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宋谌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唇角微勾，没再说什么。
五分钟后，宋谌在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店门口停好了车，看着坐在那不安地扭动身子的顾越，眼中有无奈飘过。
“下来。”他命令道。
“来、来这做什么？”顾越明知故问了一句，眼中有些漂移不定地慌乱。
宋谌默然，在顾越以为他生气了正要解释的时候开口道：“少爷长大了，哥哥有义务教你点大人间的事。”
下车、进酒店、开房，直到坐到床上，顾越还在想宋谌那句话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哥哥……”他低低叫了声，觉得自己又头昏脑胀了，贺新荣那句‘初吻、初夜都是你的……’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顾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发疯了。
他看着眼前站着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宋谌，却只想把他弄乱、弄脏。
“不知道那小孩给你下的什么药，你自己先去洗个冷水澡，不行了再用手弄出来。”
宋谌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淡定地说完，一饮而尽。
他看见顾越眼神立刻失落下来，却还是乖乖哦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在外面。”
宋谌看他塌着肩膀垂头丧气走进去，终是补充了一句。
然而此时的宋谌，并不知道二十分钟后他就会为自己这句话感到后悔。
只开了条门缝的小崽子头发凌乱，饱满的额和浓长的眉露出来，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眸眼巴巴望着自己，下颌线的水珠顺着光洁的颈流下来，任谁都忍不住感叹一句男色惑人。
“哥哥……出不来……”顾越眼尾通红，喉结难耐地滚动，直勾勾地盯着门外的宋谌看，另一只手放在下边，隔着半透明的浴室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非常大逆不道。
宋谌眼中微动，却没说什么，他起身，扯开领结，将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搭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步一步，慢吞吞走过去。
他站在门外，一只手轻佻地抬起顾越的脸，像在挑选货物一般左右看看，顾越眼中有赧意和恼怒，但他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真是长大了。”
宋谌似有若无地感叹一句，抚在脸上的手往下滑，按在他鼓起的强壮胸肌上，把人往后推，自己也跟着进来。
往日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此时终于沾染几分醉意，顾越看着他润湿的双唇，忍不住想去偷那一点红。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他穿着灰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腰很细，腿很长，岁月宽待，他依旧衣冠楚楚，英俊斐然。
哪怕笑起来时眼角不可避免出现一些细纹，却也只是岁月予他生命的从容，更添成熟的魅力。
他依旧是他那颗天上星，是他忘不了的白月光。
看着越走越近的宋谌，他忽然便生出一点羞惭来，扯下架上的浴巾，想维持最后的体面，哪曾想宋谌却按住他的手，步步紧逼将他推坐在浴缸边。
“不用挡。”宋谌离顾越很近，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半跪下来，神色自若，“哥哥说过要教你点大人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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