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吗?
方译一股怒气自心底飘忽升起。钟斐自两人相亲结婚以来,对他说不上百依百顺,十件事上有九件事都是听他的。怎么如今好像他在粘着不放。
方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钟父投资的那个项目。离都离了,恢复单身没人管束的日子爽得很。
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陶知卓。陶知卓自从转行当了大学老师之后,两人很少来往。连偶尔约出来喝酒都不能尽兴。
离了婚恢复自由身,自然是要狂欢到天亮。
他回自己的卧室洗澡,在微信上约好陶知卓。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清洁阿姨敲门。
他带领阿姨走进钟斐的卧室,大大小小的袋子都被钟斐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地上。
方译想了想,钟斐这个人素来丢三落四,万一过几天又找他要东西,他哪里有地方帮她找。
“阿姨,您把灰尘除一下,桌子擦一下就好。东西就暂时搁在这里,说不定有些是有用的。”方译扫了一眼四周,走出房门等候。
“好好。”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阿姨已经打扫好,走出卧室等着他检查。
清洁阿姨手里捧着一个淡粉色的纸盒,说在床下发现了一些纸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应该是有意义的东西,就放在盒子里了。
方译并未起身,看了一眼阿姨手里的盒子:“阿姨您放在床头柜子上吧。不用检查了,那个屋子以后不住人。”
因为钟斐已经提前付过工资了,清扫阿姨带着自己的打扫工具就离开了。
等阿姨一走,方译马上回屋换掉家居服,换上一件纯白的衬衫和西装裤。他对着镜子捋了一把自己柔顺的黑色短发,看着镜子里精神的自己,他拿起洗手池边的男士香水冲着自己身上喷了一下。拿起黑色的外套就出了门。
魅惑是他和陶知卓最爱来的酒吧,来这里消费的人群普遍符合高学历高收入,兴起开的一瓶酒可能就是别人一年的收入。
他在酒吧找到陶知卓的时候,陶知卓身边带着个女人。
一见方译,陶知卓就率先介绍道:“这是小唐。我女朋友。”
方译惊得瞳孔放大:“不是吧,你俩人出来,还让我当这么大瓦的电灯泡啊。”
“你不是也结婚了,叫钟斐出来玩。一会喝醉了也有人开车载你回去。”
方译举起高脚杯猛灌一口:“别提了。离婚了。”
陶知卓夫妇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提的?”
“怎么都这么想我?”方译放下手中的酒杯,把衬衣的袖子挽成几折到手肘,“人姑娘不想跟我过了。”
“一定是你作妖了。”陶知卓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大胆地猜测,“钟斐那么上赶着跟你在一起,她和你离婚,一定是你不对。”
方译很纳闷,怎么周围人都这么说他。吴萍这样说,现在连陶知卓也这样。
推杯换盏到十二点,陶知卓携女友离开,方译叫了代驾送他回家。
十二点钟,钟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点了烧烤,正和好友林杳吃得开心。
“这个鱿鱼刷的蜜汁酱,我很喜欢。”钟斐从竹签上撸掉一块鱿鱼肉,蹭的嘴巴油光发亮,伸手拿了一串递给林杳。
林杳看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说说笑笑和往日无异,心里不禁更为好友捏了一把汗。
她接过烤串,重重咬了一口大快朵颐起来,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还没问你是怎么下定决心和他离婚。”
“就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吧。”钟斐放下手里的烤串,投影仪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女生可能因为男生做了一些感动的事情就和他在一起,男生就不会。方译清醒冷静,时时刻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我,不过在这段尝试里渐渐迷失了自我。”
“他刚刚和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很知足。哪怕他心里没有我。”钟斐转头看向林杳,眼里是无尽的悲戚,微微泛红了眼眶,“可是现在我太贪心了,我想他心里只有我。”
“强扭的瓜不甜。”钟斐捏起桌子上的啤酒罐,和林杳手里的碰了一下又分开,“我当时应该听你的。”
“你后悔吗?”林杳看着她一脸落寞,鼻头一点一点地泛酸。
“不后悔。”
好歹圆了自己年少的梦,就没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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