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水呛得安安好生难受。
景云深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缓解气管被水呛到,而带来的难受感觉。
他还缓声安慰栩安安道:“没事,没事。”
这是安安第一次见景云深对人这么温柔。
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见。
房间里原先还叽叽喳喳的,这个时候忽然都安静下来了。傅瑾言咳嗽了一声,说:“咳,云深,注意你的人设。”
他的人设,向来都是高冷男神。这个时候这样温柔起来,简直让人受不了。
安安也有点无所适从,她摆手让景云深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拿下去,说:“我没事了。”
颜甯忽然笑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天上两道弯弯的月亮,“云深,你还说你没有在追安安呢?!这又是为了帮安安忙,帮舟璃抢了我的女主角的,又是请吃夜宵还帮拍背的。当初瑾言追我的时候,还差了你三分呢!是吧?傅瑾言!”
她冲傅瑾言抛去一个眼神,却见傅瑾言不断地提醒她闭上嘴巴。
颜甯看看黑了脸的景云深,又看看一脸懵,完全不在状态的栩安安,笑容凝固住了。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交叉,做出一个拉上自己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傅瑾言帮她解释,“不好意思啊云深。你还不知道吧?颜甯忽然得了一种病,就是一种不能再说谎的病。你看她前几天的采访了没有?要不是得了这种怪病,她不可能那么和记者说话的。”
傅瑾言这番解释,简直是火上浇油。
安安慢慢吞吞地理解了他们这番话的意思,于是看向景云深,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景云深......你在追我?”
景云深看着她,不说话。
丽姐站了起来,“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瑾言和颜甯找到了现在尴尬气氛的突破口,连忙跟着丽姐站了起来,“我们也是,我们也是,明天还得工作呢。云深,安安,你们好好休息啊,我们先走了。”
他们鱼贯而出。
景云深房间的门被带上,里头明晃晃的灯光,照着景云深和安安这一对相视无言的人,还有桌子上残留着些许烤肉残渣的烧烤棍子和空了的啤酒罐子。
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话。
景云深低头看着面前的栩安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安被他看得浑身难受,她要溜走,他忽然说:“栩安安,你想知道,高二的时候,我为什么忽然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吗?”
安安一愣,关于她转学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从前觉得痛苦,现在只觉得尴尬。
那个时候,她怎么会为了他,做那么多的傻事呢?
安安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尴尬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去,“我不想知道。”
景云深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一个回答,一下子有点懵。
安安站起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她才走没几步,景云深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栩安安,我喜欢你,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安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鼻间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无声地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只有梦里的景云深,才会对她这样温柔,才会对她说这种话。现实里的景云深,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向来都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
是做梦,就必须醒过来,她要离开这里。
安安甩了一下手,试图将景云深的手甩开。景云深反而抓得更紧了,“栩安安,我那个时候,之所以请假,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了。我是回家去奔丧的!”
栩安安无言,有一种心脏被石头重重击中的感觉。
他又说:“我那个时候之所以对你忽然冷淡,是因为你父亲找到我,对我说,他得了癌症,已经快不行了,临死之前,他不希望我和你再有亲密的接触!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感受到最亲的亲人离开自己的痛苦,所以才会故意冷淡你!栩安安,你能明白我吗?!”
他越说,声音就越低。
他爸爸找到过他?!
安安不能相信,迟疑着开了口,“那......那些情书?”
那些忽然又都出现在她的座位上,导致她被管理严格的学校训/诫,导致她妈妈在她班主任面前颜面扫地,最后只能让自己女儿转学的,万恶的情书......
“我不清楚到底是谁做的,但我觉得是陈澜二。”景云深回答说,“只有他会做这种事情,那个时候,全学校的人,只有他渴望你恨我,你讨厌我!”
安安轻轻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失败的寻宝人。千辛万苦根据藏宝地图,找到传说中的宝盒,小心翼翼地擦去宝盒上的尘土,又费尽心思找人帮忙打开宝盒,结果里面却只有一张陈年的泛黄的纸条,上面还写着——“你被耍了”四个大字。
景云深的手抓着她的手放开了,许是想到了安安曾和陈澜二在大学时期保持恋爱关系。他苦笑,“信不信由你。”
年少时候那么重视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觉得愚蠢!
安安低头说:“景云深,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景云深忽然出声问:“栩安安,你还能再喜欢我一次吗?”
安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给他一个硬生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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