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春阳一个魔教教徒,三观还挺正,只可惜他对上的是素以厚脸皮横行教中的蓝十一。
蓝十一懒洋洋地扒着门框:“你都说伤风败俗了,留在门外,是想一直听墙角吗?”
门外人想必是被他犀利的言辞震住了,顿了一会儿,语气迟疑道:
“可我刚刚分明看见一名女子……”
“女子?”蓝十一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你说的是仙儿吧,她是我特意给教主挑来的。怎么样,模样不错吧?花了三十两银子从中原买来的,毕竟咱们教主身边冷清多年,连个婢女都没有,那些个江湖人总断袖断袖地传,也不知为什么。”
秦倦听蓝十一语气促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魔教教主断袖的事迹传遍江湖,甚至被说书人编成话本一日三讲,他心里没数吗?
不过好在门外人似乎没有生疑,道了句:
“原来如此,那属下就不打扰蓝公子和教主了。”
沉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蓝十一缩回脑袋,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甚至开始主动提供路线:
“这房间乃是我们……乃是魔教教主的居处,四面无窗。你们若想顺利逃出魔教,恐怕得从原路返回,一路上守卫重重,且多陷阱机关,稍有不慎便是杀机四伏。不过你们运气好,今日教主出行,把大部分的巡逻守卫都带走了。此刻正是魔宫中防守松懈之时,想必你们逃出去时不会受到阻碍。”
他话音落下,秦倦便将刀刃重新搭横在他的脖颈上,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江随并不深信蓝十一的话,开门探出身时,还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扫了几眼,发现确实无人守卫后才松了口气,朝身后招招手:“师妹,跟紧了。”
一行人顺着来路往回走。
魔宫的长廊深长又空荡,一眼便能望见尽头。
想起来时经过的守备,江随此刻心中已然信了蓝十一五分。
眼见一路畅通无阻,即将抵达出口,众人心中提着的那口气刚要放下,突然一道身影如鹰般迅速掠过,挡在出口前。
江随猛然停下脚步,反射般提剑。
“列春阳?”蓝十一瞥了秦倦一眼,口中却问,“你怎么会在这?”
“没想到吧。”
名为列春阳的男子冷笑一声走出阴影,他一身黑衣,身材干瘦,脸上没有二两肉,颧骨极为突出,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众人身上时,不禁让人遍体生寒。
“蓝十一,你竟敢私自带人入魔教,还进了教主的房间。该当何罪?!”
列春阳一声威吓,顿时令众人愣住。
江随眨眨眼,却发现对方好似并没有察觉他们的意图,顿时计上心头,朝着秦倦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一把捂住蓝十一的嘴,将他拖到后面。
“唔……”
蓝十一猝不及防,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便被陆青山的背影挡住视线,他疑惑地看向秦倦,用目光表示——
兄弟,有病否?
紧接着,江随坦荡的声音传入蓝十一的耳中。
“蓝兄,何必和这样的人多言,我们能进来已受了你的大恩,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我们闯出去便是!”
……好一招借刀杀人。
蓝十一停止反抗,瞥见江随冲上去和列春阳战作一团,他挣脱秦倦的手,低声和他耳语:
“列春阳可不是好应付的人,武功在咱们教中也不算低了。你就这么放心你的小情人和他对上?”
关于秦倦惦念多年的那位恩人,蓝十一是血煞教里唯一完全知情的人。他不傻,光看秦倦从进魔宫开始对江随的处处照应,便知道江随就是那位恩人——至少也有嫌疑。
在蓝十一看来,像秦倦这样的性子,要他在意旁人的感受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一旦在意了,便会倾注上全部的感情,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一丝风一缝雨都不漏进去。
如今苦寻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却肯让他去刀光剑影里拼杀?
只不过蓝十一不知道的是,江随目前在秦倦的心里只是个恩人的“候补”,自然没有什么护不护。
“我使的是万仞山的刀法,只要一出手立刻会被列春阳察觉,何况他功夫不低,不会输得太惨,找准机会溜走便是。”
秦倦答着,忽然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直朝自己射来,他目光一转,直直对上陆青山的视线。
陆青山被扣在魔教多时,大部分时间被点了穴躺在床上,时日一久难免身疲力弱,气势上却半点不输秦倦。
秦倦瞥了眼对此毫无所察的蓝十一,玩味地提起唇角。
季茵观战多时,眼见江随和列春阳你来我往,始终不占上风,不由心中焦急,忽然返身来到秦倦面前,抬手便掐住蓝十一的脖子拽入怀中,一拍胸脯,豪情万丈道:
“兄弟,你快去帮我师兄!这里我来!”
说罢,她又拽着蓝十一向前,如同抱了一头死猪般,朝江随的方向大吼一句:
“那边儿的给我听好啦!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可就掐死这个美男子了。你就算再怎么想争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魔教教主的宠妃被我掐死吧!”
她话音刚落,在场人皆露出了难言的表情。
江随脚下一滑,贴着列春阳的铁掌闪身而过。
南安小辣椒果真名不虚传。
列春阳一击落空,气急败坏:“你要杀便杀,和我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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