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神情极为不自然。
身为男人,他自然一万个不愿意和绿帽子这等事扯上关系,何况他既未成亲,也无心悦之人,何来绿帽之说?偏偏脑海中那声音防不胜防,万一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无论如何,他还是慎重为好。
只是不知南宫瑞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在愚弄医者?
想到这,江随不安地抬眼看去,却见对方神色凝重,似乎事态极为严重,他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
“少谷主为何这幅表情?难道我的病已无药可医?”
南宫瑞摇了摇头,看一眼江随,又叹气出声:“的确无药可医,便是师兄在,恐怕也对你这病症束手无策。”
医者的每一个微表情落在患者眼中都会引起疯狂联想,更何况南宫瑞的表现,只差把“回家等死”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江随脑海中走马灯般瞬间略过许多无关紧要的事物。
销量一般的鸭蛋,赶制中的秋衣,甚至南安派下的棺材铺的价格。
江随一时悲从心头起,直到南宫瑞又道出一句: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他瞬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什么办法?”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南宫瑞狡黠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既然江少侠是因为被戴了绿帽而妄想成疾,一切的幻听幻象皆源于此,你不妨勇敢面对,坦然接受事实。”
江随一愣:“少谷主误会了,在下并未遭遇你说的那种事……”
“这可难办了。”南宫瑞皱起眉头,好似真的在为他的病情而忧虑一般,语气却透出几分不怀好意,“那江少侠须得先把绿帽的事情给坐实扣紧了才行。我建议,你不妨先成个亲,然后主动出击,戴他个几顶绿帽,这数量嘛越多越好,说不定药到病除,还能有意外之喜呢!”
任凭江随如何紧张自己的病,这下也知道南宫瑞是在拿自己开涮,他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小药童:
“在下进谷乃是为了拜访贵谷大弟子穆雪河,敢问他在何处?”
小药童小心回道:“大师兄出谷去救治伤者,一时半刻,许是回不来……”
“既然这样,江某下次再来拜访。”
江随极快地抱拳起身,转身离开,目不斜视。
秦倦跟在他身后离开。
看着二人的背影离开视线,南宫瑞忍不住捶着桌子大笑出声,边笑边看了眼一旁侍立的小药童,后者立刻低下头。
“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年纪轻轻的,眼不好使多可怜,少爷我给你开一副药?”
小药童僵了。
这位爷可不是学医的,他专攻毒啊!
一想到南宫瑞平日的做派,小药童咽了口口水,十万个小心地问:“那少谷主的意思是……”
南宫瑞挥袖:“去,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少爷宣扬起来!”
小药童虽不解其意,但也不敢不应,当即脚底抹油,一出门见人便说南安竹君子进谷但被少谷主欺负走了的事。
偶尔有人低声问一句:“少谷主怎么欺负竹君子的?”
小药童也摸不准南宫瑞的真实想法,只好一跺脚,加深了语气:
“羞辱,极尽羞辱!”
另一边,江随出谷后便慢慢悠悠地走着,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的模样在旁人看来神色如常。
秦倦眉心微蹙:“你倒是怎么都不生气。”
“什么?”江随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唔”了一声,平静道,“本来也没什么好气的。”
“不想教训教训那毛头小子?”秦倦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刀柄,“若是你气不过,我倒可以帮你,悄无声息地摸进望幽谷倒也不算难事……”
话音刚落地,秦倦便一怔,心中暗自后悔。
自己还没搞清楚江随究竟是不是恩人,若是对他太好了,万一日后他恃宠而骄怎么办?
但已经说出口的话也不便收回,秦倦只好皱着眉头等江随露出欣喜的表情。
不料江随只摇头道:“不必。”
没预料到会被拒绝,秦倦心里的失落反而多过对避免了“被恃宠而骄”的庆幸,立刻追问:“为何?”
“反正他也没有恶意。”
江随能感觉到,南宫瑞对他施加刻薄言辞时皆是在呈口舌之快,并非是抱着门户之见或是别的歧视,如同小孩儿吵架赌气,其中恶意微乎其微,与莫鹄大不相同。不过他究竟为何对自己仇视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江随自认从未得罪过南宫瑞,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倦忍住了劝江随回去“报仇”的冲动,沉默半晌,忽而三两步走到江随前头,任他高声叫喊也不回头,几个跳跃便和他拉开了距离。
江随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视线忽而被绿光占据,江随心神一凛,猛地后退避过脚下升起的诡异绿幕,双脚甫一落地,才瞥见身后同时也升起了一道绿色光幕,顿时后背一凉,寒毛直竖——
不好!
一道熟悉的冰冷嗓音突地自脑海中响起,止住了他下一步动作——
“亲爱的宿主,您好,绿帽系统检测到您并未熟悉系统说明,已启动应急措施,请您阐述使用本系统过程中遇到的困难,系统将为您详细解答。”
江随:“……”
听起来似乎是要为他答疑解惑,可系统究竟是什么?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刹那,脑海中的声音响起,一板一眼地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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