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欢歌一片,楼上心思紊乱。——《绿戒指》
和刘扬打过招呼,第二天叫了出租。
一路上看着越跳越快的计价器,微微出汗。到月月家嘱咐司机稍等,以最快速度冲进院子。
敲了半天却没人应,隐约听到屋里音乐震天。候车也要计费,时间就是金钱!不厌其烦地敲下到有人开门,不是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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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长相轻浮的男人。
“我是来拿东西的,月月在吗?”怯怯道。
“噢,你找……”,他用好听的英文说了个名字,手一指,“那里。”
穿着最普通的棉布制服,头发凌乱,灰头土脸。客厅里三三两两身着华服的帅哥靓妹们停下交谈,一张张浓墨重彩的面孔惊讶地望向我,仿佛外星来客。
“月月,我来拿东西……”不知谁把音响关了,纵然壮起胆说话,底气不足的颤抖显而易见。
站在酒柜旁的月月身着暗红色丝绸长裙,黑发松松挽到脑后,眉目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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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似乎还在思考来者何人,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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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今天我搞聚会呢。”她放下水晶杯,诧异于我的唐突。
“你昨天说……让我早点来。”没有撒谎,但听到周围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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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月月不自知地望向两旁,仿佛谁能给她答案似的,随即平静下来,“我今天还买了鱼,正愁没人做,你来正好。吃过再走啦。”
说得好听!请客与下厨不能混为一谈吧。
“我还得回单位,雇的车在外面等着。”尽管出租车这种出行工具可能早已彻底消失于这群人中,却是我的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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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去吧,你房间我没动过。”月月很大方,无所谓地,“音乐呢?正听得带劲呢。”
继续欢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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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着墙根儿快速蹿至二楼,熟悉的走廊,发生过那么多难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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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曾属于我的房间,月月时刻觊觎却总不得逞,那时的我们,还有精力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事到如今,错在我?
我应当在阿阳离开后的日子里清灯古佛,修身养性吗?我应当在和月月交往后认真对待,回报她的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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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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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欢歌一片,楼上心思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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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开冰冷的铜质门锁,心想收拾几样杂物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抬头却看进满眼春光盎然,一对半裸男女正在我曾睡过的白色橡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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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本能的速度反应:后退,并尖叫。
甚至超过发烧音响的分贝。
不知何时,房内人已穿戴整齐若无其事下楼;不知何时,一双手揽住肩头,轻拍着。
是月月。
“没事吧……我朋友,乱来的。别在意。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溜到楼上去的。”强行观赏现场版真人剧场,我被惊吓到头皮阵阵发麻,月月劝慰的效果有限。
“喝口水,坐一下。”被让进屋,我却不愿靠近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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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车还在楼下等我。”慌张地拿东西,全不全的也顾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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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钱把他打发走了。”月月拉住我,凑近说,“一起吃饭,我送你回去。”
靠在窗边,全身无力。
郊外,离开的士的我,难道真要搬着大箱行李步行去坐公车?
你凭什么安排我的时间?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月月看我的眼神,似乎纯净无暇。不愿用小人之心猜度别人,特别是她。
潜意识里,感觉她有恩于我。
喝过热茶,冰冷的手脚逐渐回暖。
“看把你吓的,胆子也太小了。”月月一直坐在房间陪我——顺便嘲笑。
“谁知道有人呀,还做那种事。”脸微红,真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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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嘛,又不是读书会。”她摸出根烟点上,样子很像我们刚认识时,风尘。
“你不是去上海了?房子也卖了?”捧着空杯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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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过吗?”她可以随时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回应,“老公现在满世界跑,我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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