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在清晰逻辑间飞转，嘴巴却笨拙地吐不出半个字，索性直接印上她的唇，有点冷，有点香，有点猝不及防。
我的心，那一刻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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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方惊讶中的微颤。
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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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双臂感到刺痛，是月月逐渐用力捏住我——仿佛是拥抱却又分明不是。
身体被巨大冲击力推动，后背重重撞向墙壁，被电灯开关咯得生疼。
走廊里一串顶灯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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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这样的别墅区路灯昏暗，我像孤身迷途的羔羊，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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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好笑了，难道还把自己当含苞待放的金枝玉叶不成？和月月，不能算陌生，尤其在身体方面。
却依然恐惧，当微颤的手伸进衬衫，牙齿甚至开始打架。
月月除了剧烈的动作和喘息不发一语，无法想象她此刻的表情，沉醉？暴发？纠结？会不会……有点迷惑不解，或者说能得到我的主动奉献她早已不在乎什么原因之类。
被吻过的地方有着冷冷的痛感，身体发烧心脏却一点点冷掉，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某天的浴室——无家可归与月月一夜纵情，第二天被阿阳看到满身尴尬。
她递过拖鞋时复杂的眼神，她站在厨房说“饭马上就好”时悲情的背影，不要！不要！事隔多日该淡忘的无比清晰，被疯狂亲吻脑子里却塞进另一张面孔。那个单薄到可怜的人曾在怀里哭泣，她柔弱的心灵多么依恋我，多么渴望我，却终于被残酷的现实打败，不得不去另一个怀抱找寻生存的勇气。
是我无能为力又一无所知，才放她轻易溜走，而如今漫长等待后的重逢，怎么还能重蹈覆辙？
即使身份转换今非昔比，但我要的那个人，除了她，再不是别人……只不过，想要每天见到……只不过，想要分担她的痛苦……只不过，还是爱着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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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压在地板上，冰冷的大理石触感瞬间令神经为之一惊。
“怎么？”黑暗中她抬起头，仅能辨别出散乱头发的轮廓，“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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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的温柔，以前，她从来都是恣意妄为不闻不问。
“你，能不能借我些钱？”甚至怀疑，以自己的音量，狂乱中她能否听清？
“我们去床上好吗？”她略微起身，声线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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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没听清吗？
“我说，月月，你能不能借我些钱？”揽住她的脖子，靠近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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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黑暗中面对，像久旱忽逢暴雨，不知是喜是忧。
“你，说什么胡话呢？”语气轻佻，她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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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有急用。”正色到像一场商务谈判，却忘了现在衣衫不整的两个，似乎不合时宜。
难堪的沉默，我完全不曾料到。自以为如此有诚意的实际行动应该足以令她欲罢不能，提任何要求都会被允许……莫非，高估了自己？
“借多少？”刺骨的语气，居高临下却又备加防范。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起来，面前仅剩一个巨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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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十万。”舌头打结，积攒了多少勇气，还是不敢一次说出口。
几秒钟，像祷告上帝的教徒，我对着月月虔诚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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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她转身大步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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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月月！”不顾已是半裸的形象爬上前，“我是借，我会还你。”
“用什么还？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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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说得没错，用什么还？以我的薪水那是天文数字，“我用我自己还行不行？”
“你？”
“以后我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烦，我就不离开你。”
突如其来的沉默和喘息，再无杂音。我想，这样艰难却诱惑的条件，她也为之动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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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而她的话，有如晴天霹雳，于黑暗中炸开一道闪光。
我不堪至此吗？
月月急冲冲向她的房间走去，我鼓足勇气站起来开灯——长长一串白色强光，把走廊尽头的身影照得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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