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们纷纷在心中下了主意。
那人拉着张以酩坐下,对着跪在那里的张庆看也不看一眼。张庆虽然心里愤恨,但是身体只能颤抖的待在那里,不敢动弹。
张以酩何等聪明,忙谢道:“多谢巡抚大人夸赞。”
那人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慈祥的笑容让人几乎要忽略了他是个纵横官场三十多年的老狐狸:“哦!你怎知我是巡抚?”
张以酩如实说道:“大人衣领微微透出了精锻暗纹,是二品官员的服饰,况且大人刚刚说看过小生的文章,想必是帮助小生澄清作弊一案的巡抚大人,凌大人吧。”
张以酩一字一句,清晰有理,可贵的是不见他神色慌张害怕之处,不过分阿谀也不过分谦卑,凌正楠心想:难怪公子如此看好他。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聪明,本官十分看好你,特地来此准备亲自批阅你的卷子。”
众人皆是一惊,张庆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以酩撕碎了,当即也不顾凌正楠并未叫他起身:“大人!张以酩考试抄袭草民的卷子,证据确凿,这样的人,难当大人青睐啊!”
凌正楠看向主考官,考官明意拿来二人的卷子交给凌正楠。
“凌大人,这便是这二人的卷子,前面几道小题几乎完全一样,但是这....”主考官的手指向旱灾一题,凌正楠凝眉看去,细细阅读了张以酩的卷子,又反复看了看张庆的卷子,眼中渐渐染上怒色。
张庆心想有戏,跪下哭着大喊:“大人啊,草民这几日一直在苦读,也为西北旱灾的百姓难过,于是便想出了这一方法,结果这张以酩不顾兄弟情义,抄袭了草民的卷子,请大人为我做主。”
凌正楠沉声问张庆:“这是你写的?”
张庆说道:“正是,大人。字字句句出自草民之手。”
凌正楠闻言眼中怒色更盛,一拍桌案,指着张庆怒骂:“大胆,如果这真是出自你之手,为何对于旱灾解决一题,你却写的没有张以酩出色,甚至言语之间,颇有敷衍塞责的意味,你竟敢欺骗本官。”
张庆不由得慌张了起来,抖着身子不知如何回话,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拱手道:“大人,草民并未抄袭,草民近五天都在家中研习苦读圣贤书,正是思索之下才想出这个点子,然而张以酩囊中羞涩,连买书钱都出不起,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方法,如果他的答案真如大人所说的如此完美,那才惹人怀疑。”
凌正楠平息了怒气,对张以酩说:“你作何解释。”
张以酩自然是不慌不忙的:“凌大人,小生看过的每一本书,都写着小生的心得,奈何小生的书籍于五天前失窃,书店老板也知晓,不过这些知识储存在小生的脑中,开始小生是有些慌张,但这份卷子的答案,小生绝对没有抄袭。”张以酩神色凌然,凌正楠自然更相信他一些。
此时外头跌跌撞撞的跑进一个考官,见到凌正楠就在此处,跪下拜见后将事情娓娓道来:“大人,外头来了一个青衣小厮,下官见他神色慌张,就叫人抓住了他,结果他说要告发抄袭之人,下官觉得兹事体大,特来禀告大人。”
张庆神色一慌,不能的转头看向张以酩,没想到恰好对上他的视线,将他那嘲讽的笑容真真切切的映在了眼里。
张庆暗道不妙,外头的小厮已经被传了进来,果然是他。
小厮拿着一个布袋子,摊开来竟然发现里面全是破破烂烂的书,那小厮跪下说:“大人,草民是张家的小厮,草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凌正楠拿起一本被烧掉一半的书,发现里面写着几句注解,字迹与张以酩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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