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起身,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储物柜前方。
傅焱将手挡在万昀身前,如果有什么突发意外,他可以先行将万昀推开。
傅焱打开储物柜,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个挂钩,看上去和正常柜子并无区别。
万昀仔细观察着挂钩,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指向最左边一个,对傅焱说:“你看除了这个干净如新,其余挂钩全都布满了灰尘。”
傅焱的大手覆上异常的挂钩,轻轻一旋,储物柜便随之动了起来。
“曹运响这胖子还玩儿阴的!把门装饰成储物柜,挂钩不过是门把手。”
两人从门口进入,放轻脚步声。门后是一条漆黑的长廊,走到尽头是向下去的楼梯。
傅焱回头看向万昀,示意他向下走。万昀点点头,以示同意。
楼梯是木制的,即便再轻的脚步,踏在上面也会发出“吱吖吱吖”的声音,以便下面的人能够发现情况,做好应对准备。
傅焱按开耳上的蓝牙,对外面的鸭子轻声说道:“鸭子,让便衣们上到二楼安全出口旁边的包间里来,在储物柜前做好准备。”
“是,傅队!”
楼梯下了许久,按照酒吧一层楼的距离估算,这条楼梯应该是直通地下一层。
负一层闪烁着微弱的暗黄灯光,仿佛还是老旧的钨丝灯泡,质量并不好,黄光摇摇欲坠,时隐时现,映照在墙上显示出一个身影。
万昀修长的手指一把拉住傅焱的肘窝,“小心!下面有人!”
傅焱也瞧见了墙上的人影,轻拍他的手背,口型示意他:“放心,没事。”
等他们走下最后一层,傅焱举起枪时,却空无一人。
两个小孩子背靠背,被绑在一起。
他们好似睡着了,一动不动,晦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才显示出墙上的身影。
万昀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个:“童嘉乐!”
他赶忙上前给两个孩子松绑!
傅焱又环视一周,确认环境安全后才收起枪。
他抱起另一个孩子,仔细辨认着:“是洋洋。”
万昀探向孩子们的颈动脉,还在雄博有力地跳动着,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先把孩子抱出去。”
两人按原路返回,交给了随后赶到的急救人员。
可惜地下一层除却发现失踪的童嘉乐和洋洋,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尚未有价值的线索存在。
就在童嘉乐和洋洋斜倚着的墙上,傅焱发现了一处直通外面的门,曹运响等人应该是从这个出口离开酒吧的。他推开门出去,是酒吧后巷的对面,路上赫然停着那辆被改色之后的白色越野车。
傅焱吩咐鸭子:“将车开回去,让便衣们仔细搜索酒吧各个角落,哪怕一个碎纸片都不能放过。”
“是!”
童嘉乐和洋洋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接受着全身检查。
叶珊和其老公、洋洋父母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朝医院飞奔而来。
叶珊双手合十握拳,抵在头顶,趴在老公的肩头,泣不成声:“找到了……找到了……”
洋洋父亲,正值壮年的男人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妻子嚎啕大哭起来。
“找到洋洋了……找到洋洋了!”
检查医生从诊室出来,摘下口罩欣慰地说:“诸位放心,孩子们很健康,只是被注射了镇静剂,再睡一会儿便会苏醒!”
“太好了……太好了……”
傅焱和万昀还未来得及整理身上从火场带出的痕迹,便匆匆来到医院,看看孩子们的情况。
叶珊看见了两人,她擦干眼泪,上前主动抱住万昀,“谢谢你,谢谢你,阿昀。”
万昀一下子愣在原地,他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虽说是表达感激之情吧,但落在傅焱眼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刺眼。
他一手插兜,一手挠着后脑勺,故意清了清嗓。
叶珊松开了万昀,他才松了一口气。
四人向他们道着谢。
傅焱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温情的场面,“孩子没事就好……”
童嘉乐和洋洋已经被转移至普通病房,挂上了营养液。
傅焱在窗外看着安稳睡着觉,嘴里还在吹泡泡的小孩子,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温馨的弧度。
确定孩子们安然无恙后,两人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万昀还叮嘱叶珊一句:“要是乐乐醒了,可以接受我们问话时一定要记得联系我们,我们还有一些重要信息想和乐乐确认一下。”
叶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乐乐醒了我一定会联系你们的。”
解救出来两个,但还有其他失踪的儿童,却并未在零点酒吧找到。
当鸭子询问刘志知不知道地下一层时,刘志一脸茫然。
谁知道他打工的老板,竟是个人贩子!
等傅焱和万昀赶回警局,恰好余翩也调查完回来了。
“来,开个会,商讨一下下一步行动计划。”傅焱大手一挥,召集所有人开会,“从余翩开始。”
“失踪年轻女性中除了康倩倩,其余人全部背负有一种名为‘名媛贷’的贷款。贷款根据女性的样貌和身材评估无条件发放,一次性可上万的从放贷人手中借出,但利息很高。”
林玲玲记录着,提出了疑问,“这种不合法的贷款路径,为什么会在她们之间盛行?何况利滚利,即便解了燃眉之急,可无法偿还不仍然是一难题么?”
余翩无奈地叹息着,“我也问过其余借贷者,虽然偿还会很难,但当他们借来的钱转眼间变成可以向周围人炫耀的奢侈品时,那是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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