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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在现代的时候也没什么信仰，他所见到的有信仰的人，都是父母祖辈传下去的。现在跪在这么严肃的地方，心中总是有种胆怯，仿佛玷污了别人神圣的信仰之地。
堂中的香还染着，檀香味飘散在空中，夏季青自己也忘了过了多久，只觉得度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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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僧人起身后，如是行了个礼。夏季青跟在身后，学着如是的样子。
“小施主不必多礼，此行多是劳累，不若先行斋饭，小做休憩。”
“多谢方丈。只是我从俗世来，不忍打扰佛门清净，请允许我住在寺庙之外，自寻吃食住处。”夏季青可不敢留下来，他一个毫无信仰的人，手中的剑还带煞气，来佛门没被赶出去已经是人家慈悲了。
方丈没有勉强夏季青，向他点头致意，似乎是看出了夏季青的紧张，便让如是带着夏季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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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从清明堂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一副对联“此处既非灵山，毕竟什么世界；其中如无**，何用这样庄严”。自古寺庙藏灵山，偏偏十方寺不走寻常路，藏在海上之岛，仅凭一叶扁舟往来。
正殿还不放佛像供人参拜，只空留下一莲台，让来往信徒均能供奉内心之佛。如此一来，十方界的独具一格在整个武林之中闻名遐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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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和如是从寮房旁边经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大师向着如是行礼，“首座”。
如是还礼，“监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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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之后，夏季青才茫然地问如是，“首座是什么职位？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魔教教主一类的？”
如是一笑，“普通僧人罢了。”夏季青似信非信，如是却已经带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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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中央的院子里有一颗菩提树，看起来很有些年代了，树干粗壮，大概需要十几个人才能环抱住。菩提树枝叶繁茂，张开的树枝像是要把天空遮盖住，只有细小的光束星星点点的透出来。夏季青仰头看地时候，会有一种被掩盖在广阔星辰之下的错觉。
“你赶快回去和你师父啥的聊聊吧，我回去了。”夏季青不太适应在寺庙中的时光，挥挥手头也不回潇洒地离开了。如是站在菩提树下，见着夏季青的背影逐渐远去，他笼罩在一片树荫下，像是藏在了阴影中。
方丈叹一声，“如是，你可还记得十方寺最重要的戒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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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眼中的黑似乎要与菩提书下的暗色融为一体，声音却依旧干脆而掷地有声，如是听到自己说，“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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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就好”，方丈一步一步离开，如是始终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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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起很早很早以前，他问方丈，“婆罗门忌色，色与情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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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笑而不语，并未告诉他。
夏季青出去找住处，十方界上寺庙之外的商铺多是俗家子弟办的，只有少数是寺庙的僧人在处理。这两种很好分辨，价钱高的就是俗家子弟，价钱低的是寺庙僧人处理的。许是心思不在商业上，僧人的东西颇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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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在吃到第四盘没葱蒜只有盐的菜时，终于想换一家了。他刚一拿剑，站在柜台闭眼念经的僧人眼一睁，冷冷的目光射向夏季青。
“……”，你冷静，我吃，我马上吃。敢情十方界的和尚们还不让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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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一连点了四盘菜，每盘菜像是没泡九了，有种烂熟的感觉。他就不该想着来都来了总要尝尝正宗寺庙是啥伙食。旅游心理要不得。
“我能申请要个辣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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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再见吧，哦，朋友再见吧。
夏季青越想越不对劲，“唉，你知不知道你们寺院有和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站在柜台前的僧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秒就站在了如是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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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僧人凶巴巴的样子让夏季青很怀疑他若是说出来如是的法号，下一秒如是就要横尸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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